看着突兀出现的“女粉丝”，楚戈尬得要用脚趾头抠出两室一厅，也只好硬着头皮歪歪扭扭地替她签了个名。</p>
女粉丝似乎心满意足地跑了，人们的目光也变成了惊叹，楚戈反倒觉得这下半程的聚会变得难捱，屁股下面像是有针一样，只想早点结束回去找秋无际。</p>
好在大家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家里老婆孩子虎视眈眈，林武阳等人更是公职在身，闹酒也闹不起来，这场聚会结束还是比较早的。</p>
大家正寒暄散伙，买单的老洪又跑了回来，神色古怪地盯着楚戈看了半天，叹气道：“大作家啊。”</p>
楚戈奇道：“又怎么了？”</p>
“上面包厢有人说是你粉丝，抢先替你买了单。”</p>
“卧槽……”这会儿群情汹涌得比刚才“女粉丝”出现还疯。</p>
粉丝毕竟只是粉丝，你又不一定能艹粉，距离娶粉丝那也是十万八千里的事。</p>
可这有人替你买单倒是实打实的就在面前发生了，楚戈这气派完全就是名家了有没有，和大家原本想象中的窝在屋里写黄文的完全一个天一个地。</p>
这会儿大家的目光不仅是惊叹，简直是尊敬了。诚如秋无际之前说过的，真要是个名家，社会是会尊敬的。</p>
然而楚戈心里一点得意都没有，因为两个都是假的。</p>
女粉丝是秋无际不知道出于什么奇怪的心理假扮的……而这买单的，只可能是张奇人。</p>
他下意识看了眼林武阳，林武阳也在看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聊聊？”</p>
楚戈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好。”</p>
“大作家，有空多联系啊！”聚会终于在人们对楚戈的惊叹赞扬之中散了伙，楚戈陪着笑脸一个个告别，最终和林武阳两个男人慢慢离开酒店，踱向了不远处的江水边。</p>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林武阳努了下嘴：“喏，大G，张奇人的。好歹不是劳斯莱斯。”</p>
楚戈咂了咂嘴，没吱声。</p>
那会儿坦克300上市不久，张奇人这厮就宣布那是他的dreamcar，当时自己还嘲笑他长得文秀戴着眼镜居然还挺有一颗狂野的心……</p>
嗯，狂野是依然狂野，就是价格差了接近十倍。</p>
死骗子。</p>
林武阳道：“你对这个同居室友……了解多少？”</p>
楚戈感受到了一种异力在影响自己，似乎按捺不住就要说真话。</p>
他心中微动，任由这个异力入侵，然后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叹了口气：“曾经以为非常了解，现在看来一无所知。”</p>
林武阳点了点头，能力生效得很明显，是真话。</p>
他目光柔和下来，倒有了点对同学用能力的歉意，低声道：“嗯，你不知道很正常。”</p>
楚戈顺势道：“他到底干嘛的？”</p>
“面上来说，他是一家夜总会的法人。”林武阳点了支烟：“抽不？”</p>
楚戈摆手示意不抽，只是问：“夜总会的法人，意味着什么？不太干净？”</p>
林武阳道：“人们下意识会觉得夜总会的老板可能不是那么干净，这也是刻板印象，其实也不至于。另外法人这玩意……在有些时候只不过是背锅用的，也可以给我们一个结案的台阶，到此为止。”</p>
楚戈脸色有些难看。</p>
背锅的？</p>
林武阳续道：“因此只能代表他有表面上应有的权限，不代表他就是真正的老板。所以你问我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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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戈道：“按理他接手也没几天，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没什么问题？”</p>
林武阳吐了口烟，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问题，因为我们的调查被叫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