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练习,楚天的二胡水平虽然不算很高,但相比于最初来说还是提高了不少,虽然拉不出来《二泉映月》的那种深邃意境,但旋律其实已经很准了。
否则以当初二胡声的杀伤力,老人家不可能进入他的五十米范围内。
所以,老人家能来到他的身后,本身就说明他的二胡水平已经脱离了自带杀伤力的低级水平。
“小兄弟,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呢?非要练二胡?”老人家在旁边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
楚天翻了翻白眼:“大爷,瞧您这话说得,好像二胡是什么下三滥的手艺似的,二胡可是我们传统的拉弦乐器,始于唐朝,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拉二胡有什么不好的?”
“哈哈……”老人家爽朗大笑道,“我没说二胡不好啊,我是说以你这样的天赋拉二胡,是在折磨自己折磨他人,也是在折磨二胡本身。”
楚天一头黑线,大爷您会不会说话的,什么叫以我这样的天赋,您没经过深入了解就没有发言权啊,我在乐器方面的天赋是差了些,可我脑子里有一个牛逼的全能系统啊。
现在拉出来的《二泉映月》虽然不入流,但等我再练几天,说不定就惊艳全场了。
“别不服气,让我拉一曲给你听听你就知道差距在哪里了。”老人家从他手中接过二胡,摆好姿势开始拉起《二泉映月》。
高人出手果然非同凡响,二胡到了老人家手中之后,发出的声音完全变了样,声音一起,意境突变,跟楚天拉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曲《二泉映月》,老人家完全沉浸在其中,拉毕后仍闭目陶醉了好一会,才正眼笑道:“怎么样?跟我的比起来,自己拉的是不是跟催魂曲一样?”
楚天撇了撇嘴:“我觉得差不多啊。”
“是差很多吧。”
楚天裂嘴笑道:“是差很多,您的比我的差远了。”
“哈哈,小伙子,你的厚脸皮跟我年轻时有的一比啊。”老人家将二胡还给楚天,开心地大笑,“拉二胡是需要天赋,不过坚持勤练更重要,你现在的水平虽然稀疏平常,但只要认真练下去,未必能达到我的水平,但能入耳还是不难的。”
老人家在打击楚天的同时,也不忘自我吹捧一番。
说起来,虽然说楚天的二胡水平烂的一塌糊涂,但老人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刺眼的嘲讽,相反,笑容一直很和煦,就像傍晚时分的阳光。
接下来,老人家不厌其烦地为楚天讲解了练二胡过程中需要注意的地方,并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楚天,半个小时后才背着双手踩着黑布鞋微微驼着背离开了。
上午基本上不会有人来沙地这一片荒凉的地方,只有到了下午,那些不顾尘土飞扬的足球爱好者才会前来光顾,所以就算楚天拉出来的二胡声惨绝人寰,也不会有人来打搅他的练习。
所谓熟能生巧,无非就是要多做多练,乐器尤其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练习,才会有收获,才能看得见效果。
随着系统“叮”一声,提醒他二胡水平进入了二级的时候,楚天才从不可自拔的练习中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