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道长,不知这是何意?”张妙收功,贾敏强抑怒气问道。旁边贾世元气色也十分难看,冷冷开口:“老朽也想问上一问,不知这诗中‘荡女’指的是谁?”
“贾员外息怒,贫道此次请来的是洪恩真君,他老人家亲下乩坛,断无胡说之理,想来贵府定有不守妇德之女,只需按照真君开示沉塘,不光此楼再无雷劈之忧,贵府上下安危也得保全。”
张妙不慌不忙的说道,说话前还不忘扫了贾敏一眼——此乃他与刘子旭打得好算盘,反正那贾敏声名不佳,正好把所有罪过全部推到她的头上,至于你贾员外听与不听,反正咱们先就立在了不败之地——虎毒不食子,想来贾员外也不至于对自家女儿痛下杀手吧?
你不杀,自然无法证明咱们说的不对,显灵宫和灵济公又岂是好欺负的,总也不能让咱们白跑一趟吧?
至于和杨恒之间的赌约他俩并不担心,顶多就是个不胜不负之局,别以为杨恒有个仙童的名号,糊弄别人尚可,他俩可是压根儿都不相信的。
“道长口口声声说什么不守妇德,指的莫不就是我吧?”贾敏冷笑着接过了话头,酥胸起伏不定,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张妙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贫道可未曾如此说过,小姐切莫误会。”言下之意,你若硬往上撞,我也没有办法。
贾世元做生意的出身,若是到此时还猜不透张妙他们的如意算盘也就白混了这么多年,他探手按住了贾敏的肩膀:“好了丫头,莫再与张道长争执了,去账房取200两纹银,送两位道长离开吧。”
“为什么?”贾敏不服气的问道。
“不为什么,两位道长车马劳顿,远自京师名观而来,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贾世元面无表情的说道,接着望向张妙:“至于道长所说的什么不守妇德之女,老朽愚钝,还真想不起来府上有这么一号人……两位道长,请吧。”
他不想得罪仙灵宫与灵济宫,没有直言不相信对方扶乩,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客气了。
“呃,恕我插一句嘴啊,”贾世元话音刚落,杨恒就紧接着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如果果真按张道长所言,将那所谓的不守妇道之女沉塘,人死了,这小楼照旧给雷劈,又当如何?”
他紧紧盯着张妙,脸上笑容不减,眼神却犀利如刀。
“不可能,真君所言,便是仙谕,万万没有不灵的道理,贾员外非要不信,贫道也没办法。”
张妙冲口说道,甚至还摊了摊手,以示遗憾。
“信你才怪,我……”贾敏气往上撞,再也按捺不住,只是话未说完,却被杨恒打断:“姐姐稍安勿躁……张道长,刘道长,按照你们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要想避免小楼再次被雷劈,就得找到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沉塘处理,以儆效尤,不然的话,小楼被雷劈这件事,永远也无法解决,对吗?”
“正是如此。”张妙双手抱胸,神态傲然,刘子旭也微微额首,鼻孔几乎冲到了天上。
“那咱们的赌约又怎么说?”杨恒故作苦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