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电光闪过,面前的这个男人变得一片焦黑。
“第七个了…”克雷德收回初阶,低语道,“郊区都能跟得这么紧啊,不过还好,他们的目标只有我。”
“还是先找个酒店住下吧,相对安全一些。”伊莎贝拉在旁边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首饰可以卖一下,应该还能住几天…”
“以你爸的势力,我们身份证一亮出来就暴露了啊。”克雷德摸了摸伊莎贝拉的头发,随后跑去那具尸体那边摸了两圈,摸出来一张卡片:“呵…假身份倒是弄得的很齐全,可惜就不应该带出来。”
离家出走已经有两个月了,家大业大的大伯自然不会让这两个不孝的家伙这么轻易的跑掉。
相对来说,遥远的中国会比其他国家安全的多,而未雨绸缪的克雷德早早的就把签证办理好了。但是,他们却无法入机场一步。
凭借着家族和其他势力之间的合作,他们的眼线已经布满了美国所有的机场火车站,只要克雷德二人在机场附近露个头,这些在暗处的人就会立马通知克雷德的大伯,然后派人过来把他们逮回去。
至于强闯之类的那还是别想了,现在哪个机场不配十几个大功率的初阶阻断装置放里头;易容就更别提了,这些受过训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身高鞋码——更何况在机场外还有一群可以用初阶的。
总之,浪费了一个月以后克雷德二人已然发现完全被锁死在了国内,现在只有一种办法能让他们逃走——偷渡。
第二个月他们就开始着手准备,准备先偷偷溜去墨西哥或者是加拿大,但克雷德的大伯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开始动手了。
他们派出了暗杀者,目标只有克雷德。
大概是给了克雷德父母一大笔钱才让他们接受的吧。这一个月里克雷德他们颇为提心吊胆,睡觉的时候都要在门窗和自己身上布置一些蝴蝶来防止暗杀,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有没有狙击手的存在。
眼前这个已经成为一根黑棍子的家伙就是一名躲在树上准备用消音狙击枪暗杀克雷德的一名专业杀手,可惜他先一步被伊莎贝拉的蝴蝶发现了,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辛苦了,亲爱的。”伊莎贝拉也轻轻揉着克雷德的肩膀。
“脏事本来就该我来做啊。”
二人带上口罩和帽子,把这具尸体随便找了个地方处理掉之后便准备离开,不过克雷德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有谁在看着他们。
克雷德回头望去,一个穿着旧西装的金发“少年”抽着烟正在向他们靠近。
克雷德眯着眼,这个家伙虽然长得挺高,但确确实实长得很年轻,像是初中毕业的小伙子一样,但是在克雷德面前一个人的气质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外貌掩盖的。
慵懒、乖张,却带着几分残暴和贵气。
克雷德也算是见过很多类型的人了,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闲庭信步的“少年”其实也没比自己年轻多少,还是一个充满着矛盾的人。
不过这个人总觉得非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