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咬着牙,忽然抬头看向鹊鹊,‘是’字含在嘴里,但还未说出来。
书房门口传来了动静,远远就听到陆澜西说话的声音。
鹊鹊机灵的看向门口,注意力立马转移:“快,赶紧把画收起来,少主回来,若是发现咱们偷看画,肯定会发火的。”
宁韶卿一愣,心头却像松了口大气,她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
“别发呆了,你将那两幅收好。”
鹊鹊指挥着宁韶卿。
宁韶卿不慌不忙的将画卷了起来,当手指拂过画的时候,心尖又一次颤抖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澜西转眼间出现在了书房内。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陆澜西见宁韶卿和鹊鹊慌慌张张的在书房里捯饬,目光落在了她们手上的画卷上:“鹊鹊,本少主让你去取画,你们在这里偷看么?主人家的东西,容得了你们如此放肆。”
陆澜西一眼就看出了鹊鹊和宁韶卿所做的事情,便故意的呵斥。
“少主。”鹊鹊被陆澜西可怕的口吻吓着了,立马跪在了地上:“对不起少主,是鹊鹊的错,是我为了偷看这几幅画,才带宁韶卿进来的,您可千万别生气。”
“你一个人的错?”陆澜西冷笑,他瞅着宁韶卿:“没有我的允许,那宁韶卿为何入内。”
宁韶卿晓得陆澜西是故意找茬,鹊鹊如此义气,宁韶卿自然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我从利州郡王府回来,刚好遇见了鹊鹊,见她给宸王取画,是我好奇画的内容,就跟着入内,而且也是我要求看画的,这事和鹊鹊无关。”
宁韶卿心平气和的说着,她眉心一拧:“要责罚,你就责罚我吧。”
“事实不是这样的。”鹊鹊摇着头,她跪着走到陆澜西的身前:“少主将取画的事情吩咐给了鹊鹊一人,要不是我多嘴,宁韶卿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你俩倒是情深意长。”陆澜西的怒火渐渐平息,他双手背在身后,却话题一转:“看完了这五幅画,宁韶卿,你有何感想。”
宁韶卿咯噔了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澜西从宁韶卿的身边走了过去,他走到了书桌前,似乎早就晓得画的内容。
“画上的女子是宸王妃,作画的人是乔瑾瑜,他与宸王妃是旧相识,其实是也挺巧合的,对吧!”
宁韶卿没吱声。
陆澜西却继续说道:”宸王将宸王妃的名字,生辰八字于数日前就已经报入京都的宗祠,入了名册,哪怕皇帝不同意他这婚事,但名分也已经定了下来,乔瑾瑜的画是送来给宸王过目的,待宸王满意了这画,还得再送回去,裱起来,挂在起来,受着万民的香火。”
宁韶卿能看出这五副画的用意。
“可惜了,这人还没死呢,早早就入了宗祠,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陆澜西浑身颤抖了下:“这事儿,其实是做不得的。”
宁韶卿长长的叹了口气,至今,陆澜西还没放弃撮合她与郝连宸。
“我会与郝连宸说的,也算是为我自己的将来图谋吧的!万一真不吉利,我要是死了。”宁韶卿双手抱臂,生冷的瞥了眼陆澜西:“这事儿,我记着你一份。”
“你这女人,还真是冷热不进,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