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妍来到金钟铭家后的第一秒钟就放心了,因为她发现开门的人是个拿着游戏手柄的小女孩,而且就在客厅里的个电视机前面还有另一个抱着手柄的小女孩,这个发现让她充满了安全感。
随后,当一个熟悉的壮汉从房内走到客厅里的时候,张紫妍立即明白了所有的缘由,也立即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因为她已经知道此行的目的了。
“惠善姐。”金钟铭也推门出来了,不过他的脚步仅限于客厅却并没有迎到玄关那里。“辛苦你了。”
具惠善何其聪明,她马上明白了金钟铭的意思,所以她只是略微的对张紫妍点了下头,然后就干脆利索的转身离开了。
“我们去阳台坐坐吧!”金钟铭想了一下后选择了可以看到客厅情形的阳台,这应该会让对方产生相当的安全感。
阳台虽然不小但也不是很大,只是摆了三把椅子一张小桌子而已。
刚一坐下来,张紫妍就紧张的问了一个问题:“具惠善小姐知道我来这里的缘故吗?”
“不知道!”金钟铭摇了下头。“我只是告诉她我想挖你到我的公司罢了。”
张紫妍松了一口气。
“问个问题。”金钟铭指着旁边地金哲修说道。“扎西一个半月前就去找你了吧,现在你们之间谈论到什么地步了?”
“他上周就开始劝我离开首尔了。”张紫妍局促的抓着膝盖上方的裙边答道,这个短的让她难堪的裙子是她的经纪人在她来之前塞给她的。“我当时没敢答应,然后他告诉我他背后有个大人物,可以帮我,帮我把那群人渣给……所以他建议我直接来找您寻求帮助。”
金钟铭平静的看了一眼金哲修,自己可没告诉他把张紫妍带出首尔之类的。这家伙其实是在尝试着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不过,两人只是合作关系,自己确实没资格说什么。
“我前一个月什么进展都没有。”金哲修也接话了。“直到两周前帮她解决了一个陪酒后的恶劣事端。”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开门见山了?”金钟铭自然猜到了所谓的‘酒后的恶劣事端’是个什么意思。
“可以这么说。”金哲修点了下头。
虽说如此。但是接下去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这是因为初珑不合时宜的端着三杯热咖啡走了过来。三个人仔细的看着初珑推开门放下托盘。然后取下咖啡杯子和糖罐,又收起托盘离开,全程无一人发声无一人有动作。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况,实际上,金哲修在初珑往这边一来的时候就躲避式的看向了外面的黑夜,而金钟铭则全程都在观察着张紫妍,至于张紫妍,这个只有26岁的女人则一直用一种羡慕的目光在看着初珑。
初珑面色古怪的转身离开了。她不知道气氛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目的不单纯,这一点我得事先说清楚。”初珑离开之后,金钟铭眼看着她回到krystal身旁重新拿起游戏手柄后才重新开了口。“我是有私人的目的掺杂在里面的。”
“总比现在这样好吧?”张紫妍的声音在打颤。“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学崔真实前辈那样在浴室里挂上一条皮带的。”
金钟铭也好,金哲修也罢,两个人都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良久,还是金钟铭硬下了心肠:“我想要详实的地点、日期和名单,我要拿这个来进一步树立委员会的威望。”
张紫妍再次低下了头,这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年轻女人,哦,不对。是这个大眼睛的年轻女孩总喜欢安静的低着头。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金钟铭咬着牙继续劝说道。“但是请你放心,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然后你可以隐姓埋名去釜山我的公司里面工作,你可以安安稳稳的在那里生活一辈子,这些东西以后不会对你产生影响的。”
“金钟铭先生。”张紫妍抬起头看向了金钟铭。“我不缺钱,事实上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够我生活一辈子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当明星?”金钟铭为之一愣。
“为了身份的认同感,为了摆脱失去双亲的孤寂感。”金哲修掏出烟来不管不顾的点了一根。“钟铭,有些东西的因果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是太肤浅了。”
随着谈话的深入,金钟铭这才对张紫妍的情况有了真正的理解。这个女孩其实真的不缺钱,事实上她的父亲是某个大企业分公司的社长。家庭条件十分优渥,这一点从张紫妍的大学就能看的出来她毕业于朝鲜大学。这是一个名门私立大学,没钱没地位的人根本上不了!家庭条件极好。再加上她是家中最受宠的小女儿,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很美满。
但是,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1999年的一场车祸把她的父母给一起送进了天堂。从那时开始她就只能和姐姐相依为命。这种情况下的张紫妍虽然因为父母的巨额遗产是的她不用担忧经济上的状态,但是心理上的孤寂和那种被全社会给抛弃掉的不安感却让她如坐针毡。一开始是养小动物,然后是试着在学校里交朋友,再就是寻求一个职场气氛较好的工作,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失败了。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她现在所属的经纪公司的宣传广告。然后,这个没有任何自我防护能力的女孩一头栽进了狼窝里。
这家公司先只是看张紫妍出手阔绰又很无知,所以想用培训和出道的名义骗些钱罢了。但是再往后,他们惊讶的发现这个无父无母又性格懦弱的女孩实在是太好欺负了,而且自己这群人无论怎么欺辱她她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开始只是在利益方面蹬鼻子上脸,比如让她这个根本没赚到什么钱的小艺人承担经纪人的全额工资。再然后是陪酒陪吃饭,当然是强迫性的陪酒,不去就打。而且负责打她的那个人恰好就是拿着张紫妍私人支付工资的那个经纪人。最后的事情似乎就顺理成章了,终于有一次,其中一个色胆上头的报社副社长把她给灌醉了。然后扶到了这家公司在自己公司三楼专门设立的房间里。
而那件事情已经是07年初的时候的事了。
“我听说有些不听话的人还会被强制性的要求吸大麻……所以我不敢……”
“不用说了。”金钟铭伸手制止了对方的叙述,他又不是变态也不是警察。没必要剖析案情也没必要仔细拿着《大韩民国刑法》仔细判断那个叫金承勋的社长该判多少年,他只是需要确定了一些事情就足够了。
“金钟铭先生,我当然可以给你把那些人的名单和具体的日期地点写下来。”随着叙述的继续,张紫妍竟然自己哽咽着提出了这个要求。“但是请你务必要把这些魔鬼得到报应,他们连我父母的忌日都要我去。,所以我可以接受名声上的……我会在你解决事情之后自己一个人搬到国外去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