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形而措胜於众,众不能知;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
————————【太白阴经】
“我只知道孙文台打仗了得,可没听说他的长子孙策在兵法上有如此高的造
诣。”郭嘉仔细回忆起了孙策这个人物,发觉自己对这个人所知道的信息少得可
怜,只得不确定的说道:“孙策、孙伯符,他不是以交结友人贤士而知名江淮么,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就连郭嘉也不清楚,田畴就更是闻所未闻了。
但无论是孙策确有其才,还是其背后有人筹划,这都不妨碍他两人就事论事,
讨论接下来到底该怎么走。
“无论时间够不够,当务之急,我等还是要急行南下,以助张校尉脱困。”田畴
微皱着眉,有些忧心的说道:“若是让孙策得手,好不容易安稳的汝南局势又要反
复了。”
“汝南局势尚有可为,张超也不会输的那么惨。”郭嘉刚还在说张超打仗不行,
这会子又说对方不会输得太惨,说辞前后矛盾,田畴不由得侧目而视。郭嘉有话藏
着没说,意味不明的笑道:“这里头有个渊源,等到了平舆之后,子泰就知道了。”
郭嘉有许多怪脾气,好色、嗜酒、又有点恃才傲物,田畴在与其短短接触几天
后发现,对方的性格还有点自来熟。明明两人交情不深,郭嘉却一口一个‘子泰’的
叫着,既让田畴有些不习惯,又无法拒绝——毕竟与郭嘉打好关系,也是皇帝私下里
的授意。
“那现今又该如何?”田畴忽然来了兴趣,很想知道这个皇帝见都没见过、却推
崇心慕已久的颍川谋士有什么妙计良策。
“王子服不是说彼等有六个斥候么?死了三个,捉了两个,还有一个不知所
踪,想必是趁乱逃了。”郭嘉脸望着一边,摸着下巴分析道:“我以前来过汝南访
友,知道这附近有条捷径,不过人走可以,大军通行却极为不便。王子服在随后派
去的人马既然没有在大路上看到他,那么对方兴许是走捷径了。”
“若是走小道,那孙策当提前知道我等的行踪,也就能先有防范之心,我等也
就起不到奇兵之效。”田畴点点头说道。
“正是因为有了防范之心,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必然不会把兵力全放在张超身
上,这也是张超的一线生机。”郭嘉此时已不复往日的懒散,虽然依旧是嬉嬉笑笑
的神情,但却透着一丝认真与正经:“我要是孙策,知道有两三千人游离于战场之
外,不仅要分兵防备,还根据今晚的月色判断是不是要伏击——而我们,则只需要以
逸待劳。”
几乎是同一时刻,平舆城外的张超大营已是烈焰腾空,火光照映了半边天。
河南典农校尉张超只带了两千精兵入豫州,其余的六七千人尽皆是颍川各家的
部曲、汝南等地如李通、许褚支持的家兵、以及良莠不齐的黄巾降卒。顺利以少胜
多、打败汝南黄巾之后的张超有些志得意满,不仅没有及时整编、聚集军心,反而
就那么乱糟糟的将各色部队混在一起,初降的黄巾、新附的部曲,给了孙策一个极
大的破绽。
几乎只是短短的一次冲击,就将当时正在准备埋锅造饭的张超军打的溃不成
军,他们对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始料未及,仅仅只是一个照面,有些胆颤心虚的降
卒便转身逃跑。
城外军营的混乱很快引起了城中孙贲、孙香二人的注意,在确认了孙策派人传
递的消息属实之后,立即由孙贲点齐兵马出城。张超突然遭遇袭击,手足无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