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咳！”</p>
白胡子还想说什么，却因为牵动了伤口，在逆血上涌间，口中不断流出鲜血，难以继续。</p>
“老…老爹……咳咳！”</p>
艾斯艰难的转过身来，刚一开口，就喷出大口鲜血，连连咳嗽着。</p>
每咳一下，都会带动身体的伤势，在咳嗽的同时不受控制地咳出鲜血。</p>
血污染满了艾斯的嘴角，令他痛苦的神情显得越发狰狞。</p>
“老爹……我从小活在罗杰的阴影中……在我看来，自从被您邀请上船之后，我才真正有了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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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伙伴因为我……已经牺牲太多了……不能再让您也倒在这里……对不起……是我太冲动，结果却把大家害成这样……”</p>
“快走吧老爹！”</p>
就这样，艾斯口中不断涌出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却依旧断断续续地说着。</p>
于此同时，他的气息也在不断衰弱着，不可逆转的朝着死亡走去。</p>
“路飞你听好，快赶给我离开这里！”</p>
“甚平，拜托你帮我照看一下这个喜欢乱来的弟弟……”</p>
看着远处挣扎着朝自己跑过来的路飞，艾斯奋起最后的力气，朝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p>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艾斯仍旧在试图让路飞离开。</p>
大喊的动作牵动了伤势，一大口鲜血上涌，直接令他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来。</p>
随着鲜血不断从口中咳出，艾斯生命的气息也越发接近消亡的终点。</p>
“咳……对不起，我大概没有办法跟你一起走了路飞……”</p>
他低声喃喃道。</p>
噗通！</p>
终于，艾斯再也站不住，脚下一软，整个人便狠狠摔在了自己鲜血汇聚的血泊中，激起大片血花。</p>
他双目微微睁着，没有了声息。</p>
“艾斯！不要死啊！艾斯！”</p>
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艾斯猛地倒在地上的路飞近乎崩溃。</p>
他疯狂地大喊着，身体在这情绪的压榨下，似乎又压榨出了新的力量。</p>
他一下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踉跄朝艾斯跑去，却在半路被不知什么时候从卡普那脱身的甚平拦住了去路。</p>
“滚开甚平！别拦着我！”</p>
路飞脚步不停一边大喊着，一边挥起拳头朝甚平砸去。</p>
然而，身为强弩之末的他挥出的拳头实在是没有多大威慑力。</p>
甚平上前一拳将极限边缘的路飞击晕放到，一把将其扛到了肩上。</p>
……</p>
“艾斯……”</p>
望着倒在自己面前的艾斯，再看看狞笑着朝自己走来的黑胡子。</p>
白胡子澄黄锐利的眼眸中涌上难掩的哀伤与愤怒，但他连迈出一步都困难的他，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战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