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的眼睛瞪得老大，幽黑的眼眸中充斥着诸多的血丝，带着一丝令人颤栗的森意，直袭人的内心深处。</p>
门外的欧阳胤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眼中充满了诧异和恐惧。</p>
感觉到了门外有旁人的存在，欧阳清歌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猛地回过了头。</p>
见门外的所站的人竟然是欧阳胤，欧阳清歌一愣，手中的匕首也应声而落。</p>
"哥哥..."</p>
"小歌...你是小歌吗？"欧阳胤垂下了头，自言自语地低声呢喃着。</p>
就在欧阳清歌想要回答他之时，欧阳胤却忽然抬起了头，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不！你不是小歌！你到底是谁？真正的小歌在哪里？"</p>
"哥哥，我是小歌啊，我若不是小歌，谁会是小歌？"欧阳清歌一边和他周旋着，一边缓缓蹲下了身子，想要拾起地上的匕首。</p>
"不！你不是小歌！小歌她心地善良，为人亲和。从小到大，她连一只蚂蚁都不愿踩死，而你呢？你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如此轻漫地杀了这个人！"</p>
此时欧阳清歌已将匕首捡了起来，她悄无声息地将匕首塞进了衣袖中，一脸的淡漠。</p>
"我并非不是小歌，也并非杀人不眨眼，而是这个婢女她出言侮辱在先，我若不反抗，下一个死的就是会我！"</p>
"难道哥哥，在你的眼里，妹妹从来都是懦弱的连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反抗的人？也难怪，那个婢女会那般的说妹妹，说我没用，说我胆小怕事，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p>
"哥哥，在你的眼里，我是愚笨的，对不对？说什么宠爱我，喜欢我，也不过是看我太过可怜，继而玩弄我，讽刺我，就连你，也一直看不起我，对不对？"</p>
说到这，欧阳清歌低垂下了头，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悲凉的神色。额前的碎发垂落了下来，遮挡住了她美丽的眼眸。</p>
"不，不是！小歌，我是真的爱你！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你是那么的乖巧，乖巧的让人忍不住疼惜，我又如何会嘲讽你？只是小歌，如今看来，你的变化...确实太大了。"</p>
欧阳胤轻声说着，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渐渐弥漫起了一种无法抵挡的悲伤。</p>
欧阳清歌听在耳里，一双被发丝遮挡住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了一丝奇异的神色。慢慢地，她弯起了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p>
"哥哥认为，哥哥还能骗妹妹多久？哥哥，你不会一直以为，妹妹是喜欢你的吧？"</p>
欧阳胤闻言，一下睁大了眼睛，一双明亮的带着丝丝柔情的眼眸，紧紧地盯住了欧阳清歌的眼。</p>
良久，欧阳胤才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小歌，你变了。"</p>
"从你回到相府的那天起，我便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可原本并没有放在心上，到现在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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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欧阳胤顿了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犹豫了良久，终究还是将头撇向了一旁，疲惫地说道："你真的变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