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也有灵性,不少马匹试图刹住前行的步伐,还有一些人立起来,前蹄高扬空中。
但是矛刃依旧穿透了挽马的皮肤,所有马匹都在悲鸣。疼痛让那些反应稍迟钝的马匹也尽力刹住前行的步伐。
十辆车厢都撞到马屁股上,然后车斗里的人都被抛出,划过一个完整的抛物线,摔出六七米之外,落在夏军方阵之前。有的当场昏死,有的口吐鲜血,有的腿断骨折。矛兵们踏过他们的身体,阵后的虎贲射手们抽出匕首即时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战车的冲击还是让长枪方阵顿了一顿,这个时间谢国散卒们在披甲勇士的带领下已经冲了上来,散发着凛冽杀气的矛刃与他们的身躯近在咫尺。许多刚才狂奔冲锋的人早已缓下步来,那股气势一下就泄的无影无踪。
“噗哧哧”随着骨肉破碎之声和藤甲的撕裂之声,一排青铜矛刃扎入了兵士们胸膛和头颅,或是洞穿了藤盾。
阵亡之人大多是谢国最勇敢,冲在最前面的甲士。当回笼的矛刃要做第二次捅刺时,刚才这些义无反顾向前冲锋的人已经掉头向后跑去。
至于盾卫,由于阵面宽度太大,他们面前几乎没有敌人,现在无事可做。只是随着军阵前移。
现在有条件让部分盾卫迂回到敌后全歼对方,但华并没有下令这样做。
“快,撤退”谢侯呼喊道,随着撤退的号角声响起,谢国兵士们如释重负,加快了向后奔逃的步伐。
最后,立于车上的谢侯将一直握于手中的那根木杆高高举起,使劲的挥动起来,原来这是一杆白旗。
……
谢邑内一片忙碌,谢国所有青壮都动员起来,在谢邑四周挖掘壕沟,挖出的土方堆于壕沟一侧,然后夯实。夯实的土墙有一米高。之上再打入粗大的木桩,这些木桩高出土基约15米,然后再在木桩之间建起木墙。一座简易的城寨就构成了,四座象堡分布于四角。
宫城内,华和谢侯在行宴。开始还战战兢兢的谢侯现在情绪已经缓和下来,因为他发现对夏南伯是个“好说话”的年轻人。
对方只是向自己询问了有关谢国,南乡乃至庸国的各项情况。为了表达自己的投降诚意,谢侯向夏南伯坦陈了自己已经向庸国求援的事情。
“为了你的安全,吾准备将你和你的家室送到两百里外的舞邑去,那里有重兵驻守,比这安全。你看可否”华平静礼貌的问道。
谢侯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华的意思,连忙说道:“多谢南伯。但凭伯爷安排。”
……
“在谢邑,留一旅虎贲和一千伊国民兵,另外加上能调动的近两千谢国民兵,你看能把整个南乡控制住,并防住庸国突袭围攻吗?”华对南师指挥使夏宽问道。
“但请主上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南师指挥使的行营就此设在谢邑。”
华点点头,拍拍夏宽的肩膀,说了一句夏宽并不太明白的话:“此处很重要,不仅仅关系到南乡!”
谢国就处于商於道的东南出口处,只不过现在这个世界还没商於道这个名字,它还未被人完全开发,利用和重视。经商於道可以斜穿秦岭,直抵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