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步卒幸运的用盾牌挡住了两轮标枪,但深扎在盾牌上的沉重标枪让步卒们很难再将盾牌挺立。此时冲入阵前的重骑们已经摘下近四米的骑枪,挺立在马首之前。
前排的叛军兵士要么已经倒地,要么盾牌上插满了标枪。一名叛军兵士一看敌骑已经冲至,求生本能让他索性丢掉不能完全举起来的大盾,挺起两米长的短矛试图遏制住对方的冲击。
但是,他很快就被一个迅猛而来的粗大矛刃刺倒在地。重骑兵相当熟练,在骑枪刺入这个兵卒胸膛的一刹那,就将长枪收回,并往上一挑,从而不至于让骑枪留在尸体之中。
高大的战马从这名被刺死的兵卒身上疾踏而过,将他的尸身踩踏的粉碎。
王庭重骑的骑枪如林,铁马如墙,已经被火爆弹和标枪大量杀伤的叛军中军哪里还能承受的了这种打击。不到二十息的时间,就全线崩溃。长枪继续不停的制造着尸体,如墙铁马如同收割机一般将地表上的叛军一片片“剃”平。
两翼的骑兵也早已交手,叛军的骑兵当然不是禁军拐子马的对手,尽管对方也是才新训不久。但超越时代的骑战之法让叛军骑兵难以适从。拐子马尽量不与对方短兵相接。而是用快弓或连弩进行远程骑射。
两马相错而过,拐子马故意拉开距离,而后错马之时放出一箭,叛军骑兵手中的马刀或骑枪却伤不到他们分毫。如果叛军骑兵打算不理会他们,而是直接迂回攻击禁军的方阵主体。那么他们会追着叛军骑兵的屁股射。
如此反复几遭,叛军骑兵就被折磨的精神崩溃,他们已经大量伤亡,将校不少都已阵亡。无论是兵士还是将校都不想再与拐子马纠缠,先是临阵脱逃一骑,然后几骑,接着十几骑,最后全体溃逃。但还是被拐子马追杀了上百仗距离。而后拐子马掉头向叛军中军背后兜去。
此时,王庭重骑已经完全凿穿叛军的中央方阵,前锋直逼司马越以及其他王侯官吏。而两侧的步卒业已杀到,和叛军步卒厮杀起来。叛军此时的士气已经低落到极点,再加上装备,技能都远落后于禁军。稍一接触,被滂沱大雨般的标枪一通击杀,就开始出现溃逃迹象。
司马越等人看到禁军重骑已经凿穿本方军阵,十几骑重骑正向自己气势汹汹的杀来,早已魂飞魄散,各自调转马头,策马狂奔。他们这一跑,本就摇摇欲坠的叛军军阵如同一个炸裂的旗袍般瞬间崩溃。
人流如同一道洪流向彭城方向涌去,无数兵卒被冲倒踩踏。向后跑的他们立刻又遭到拐子马的兜击。这更是增加了叛军的混乱,被踩踏而死,被斩杀而死者无数。
随着“降者不杀”的呼喝之声,绝大多叛军兵卒跪地乞降。司马越等人几乎一个没跑掉,大部分人当场被拐子马或重装骑兵斩杀。少数被俘。
夏越看着尸横遍野,火光冲天的战场,知道东面的叛乱基本上已经被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