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八月份的天气,但是夜间冰凉的水灌入褚含笑的身体中,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脑袋突然清明了。
在水里扑腾了两下,探出一个脑袋,随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渍,看着站在岸上岿然不动的某人。
在月色的暗淡映衬下威风牵扯的不止那涟漪的发丝,还有飘荡的衣衫。
如画的人,就这样呈现在她都眼前,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褚含笑也知道他此时正在注视着自己。
再看看自己浑身狼狈,褚含笑有一个冲动,那就是上去一巴掌呼死那个为老不尊的皇叔。
“皇叔也忒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在凉水中待着还挺舒服,不仅把她身体内的躁动给压了下去,还让她十分的清醒。
“香玉?你觉得你是吗?”景祭夜勾了勾唇,缥缈的声音传入褚含笑的耳中,很是刺耳。
即使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单凭着他说话的语气,褚含笑就能知道这人绝对是在嘲笑自己,哼,她自认为自己长的也不差,身材也还勉强,毕竟她才十三岁,发展空间还很大,怎么就不能是香玉了?
“也对,想必在皇叔心中也只有虞妃娘娘那样的美人才能算的上是香玉。”与景祭夜相处的久了,褚含笑就喜欢有事没事怼上几句,真当她是软柿子那么好欺负吗?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啊。
突然,褚含笑感觉自己周围温度下降了几个度,还有中被刀子刮的感觉,咽了咽口水,输人不输阵,褚含笑绝不会允许自己临阵脱逃,不就是冷眼吗?当她不会吗?
可不止你景祭夜会给人冷眼,她也会,就这样两人相互对视着,谁也不愿意先撤回目光。
“你真应该在里面好好泡泡,洗洗脑子”景祭夜率先撤回目光,丢了一句话,转身离开,只留给褚含笑一个相当潇洒帅气的背影。
褚含笑疑惑的眨了眨眼,这人就这么离开了?她还以为他怎么也得教训她一顿的。
不过一想到景祭夜最后说的话,褚含笑就炸毛了,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对着已经消失的景祭夜的背影开口大骂,“景祭夜你丫的才脑子有问题,你脑子装的都是豆渣,你才该洗洗脑子!”
皇叔是什么?她不记得了。
手握重权又怎样,她不怕。
还没有完全离去的景祭夜早听到褚含笑的话之后,无奈笑了笑,继续前行。
溯风跟在他家主子身后,看着他家主子还没有消散的弧度,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景祭夜已经恢复往日的面无表情,溯风送了一口气,他一定是眼花了,他家主子怎么可能笑嘛,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在湖水中呆了好半响,用内力将体内的药物全部逼了出来,褚含笑打了一个冷颤,正准备上岸,就看到景月初与褚九歌走了过来。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最多的是褚九歌,因为对方是公主,他也不能出手太重,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景月初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他脸上,褚九歌怕是十天半个月是不能出门见人了。
“笑笑,你怎么在水里?”
景月初瞪大了双眼望着那个待着湖水中很是狼狈的人,大声问道。褚含笑额头一阵冷汗冒下,她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端敏公主落水了对吧?
自认为完美的勾勒出一个弧度,淡然道:“吸收日月精华,你这样的凡俗之人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