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文成帝端坐在座位上,一手扣着桌案,眉头紧紧的凝在一起,神色严肃。
“对今天之事你们有什么看法?”文成帝注视着站在中央的两人,揉了揉眉宇,开口道。
“儿臣觉得此事有蹊跷,皇叔为何会无缘无故带着端敏去皇明寺?刺客又是如何知晓皇叔的下落的?”景兰轩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成拳放在前面,缓缓道。
“这刺客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得知皇叔的下落也不足为奇。”景兰文看了景兰轩一眼,出声反驳。
既然是想刺杀景祭夜,那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要不然还怎么刺杀呢。
“可是三哥可能解释皇叔他为何与端敏单独去了皇明寺?”景兰轩见景兰文反驳了他额话,反问道。
“这件事儿臣已经查过了,是皇明寺的住持约了皇叔过去,至于端敏,她应该是被牵连的。”
两人互不相让的说着自己的见解,文成帝被他们吵的头都大了。
他不耐烦的闭了闭双眼,厉声吼道:“好了,你们退下吧。”文成帝有些疲惫额摆了摆手,示意景兰文与景兰轩退出御书房。
两人也知道文成帝现在心情肯定是不怎么样,所以也不敢多说,给文成帝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老三,多注意夜王府的动静。”在景兰文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文成帝特地叫住了他的名字,吩咐道。
“是。”景兰文低声应了下来。景兰文与景兰轩出了御书房之后,便分道扬镳了,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坐在高位上的文成帝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深深的叹了一气,这次景祭夜伤的太过突然,不怪他起疑心啊。
褚含笑这一睡变睡到了第二日的晌午,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着房间中陌生的一切,动了动手,揉着眼睛,缓缓的从床上做了起来,一不小心牵动了胸口的伤势,她皱着一张脸,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夜王府,有些不解,她在昏迷的时候明明听到了文成帝来了,怎么好没有把她给带回去?
“哟,醒了啊。”姬如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糖汤药,看到褚含笑坐在床上,面露疑色,轻佻的开口道。
褚含笑微微的抬眸,姬如玉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我睡了多久?”
侧过姬如玉,她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外面的阳光,看起来应该是白天,她记得自己睡的蛮久的,怎么这天还没有黑下去。
“一天一夜。”姬如玉将汤药碗塞到了褚含笑的手中,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直直的盯着褚含笑。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觉得不对劲,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当然,褚含笑只要感官没有出问题,就能感受到姬如玉的直勾勾的目光。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褚含笑端着药碗的手紧了紧,不明所以的看着姬如玉,她脸上是有什么吗?还是说她做了什么对不去姬如玉的事?
这眼神有点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