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呀,有什么事,还不能跟我说吗?”田晓东性子有些急,见她吞吞吐吐地不肯说,就急得声音高起来,“我们快要结婚了,就是一对小夫妻了,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啊?”
薛翠丽太为难了,怕说出她拿了郑玉霖那张一百万的银行卡后,他就暴跳如雷,反而坏了他们的婚事,就想还是不说为好,要是费银虎能帮她守住这个秘密,她就能顺利跟心爱的人结婚。等我们结了婚,晓东就不会不要我,再跟蒋雪艳结婚。
于是,薛翠丽就决定继续抵赖不说。她想了感情方面的一个理由,嘟哝道:“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嘛,费银虎一直想打我的主意,他就趁你和蒋镇长都不在镇里的机会,把我引到那里,甜言蜜语,欲行不轨,好在你教我的防狼拳起了作用,否则,我就被他得逞了。”
田晓东沉默,只管沉着脸开车。可他想想,觉得有些不太对头,就说:“可是我有些疑惑,你既然知道他要对你欲行不轨,怎么还跟他到那种地方去呢?另外,你说你用了防狼拳,为什么又被他压在地上,差点得逞呢?我再来晚一步,你就真的要了。”
薛翠丽心里一阵发紧,感觉晓东真的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抓住她的两个要害细节,让她很难自圆其说。
是啊,要不是想让费银虎保密,她怎么可能去赴他的饭局呢?要不是还存着幻想,她怎么能手下留情,不把费银虎击伤,让他有反扑的机会呢?
“情况是这样的。”薛翠丽还得用谎话来搪塞,一定要坚持到跟他结婚以后,再把这件事告诉他,“今天下午,他突然给我发微信,说有个饭局,请我过去一起吃饭。我不知道是那种地方,也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就打的过去。”
“你好糊涂啊。”田晓东责怪她说,“你被绑架过一次,怎么还是没有一点警惕性?”
“我也知道不太对头,不是给你发了一条微信的吗?”薛翠丽的思路依然有些紊乱,却还是一边想一边说谎,“到了那里,他先是说工作上的事,然后才说那种不要脸的话。他说早就喜欢上你了,你实在是太美了,什么什么的。我听着,心里难过死了。”
田晓东说:“男人在勾引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这样说的。”
在这种情况下,薛翠丽还不忘嫉妒地说:“你对蒋雪艳,是不是也这样说的?这次你们一起出去,你有没有这样对她说啊?”
田晓东生气地笑了:“你不要转换话题好不好?我现在问你呢,你又扯到蒋雪艳身上去干什么?她现在对你怕得要命,连话都不敢跟我说。这次出去,我们几乎没说几句话。我一说话,她就讽刺我,骂我不守信用。只是他前夫欺负她,把锁换了,不让她进去拿东西,她才让我帮忙,我就去跟她前夫进行交涉,帮她多要到三十万元钱。”
“啊?你帮她多要到三十万元钱?”薛翠丽现在对钱也是特别敏感,格外喜欢,“那她有没有谢你,给你一点报酬啊?”
“翠丽,你在说什么哪?”田晓东心想,还真被她说到了,蒋雪艳真的要给他十万元报酬,但他没有要。这事不能告诉她,否则她又要吃醋,埋怨了,“翠丽,我发现你,你都快钻到钱眼里去了,这是要出事的。”
薛翠丽心头一跳,心想被他说中,现在已经出事了,只是还没有发案而已。
“你说下去,后来怎么样呢?”田晓东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他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要问清楚,才决定对费银虎采取什么样的报复措施。
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费银虎,一定要教训他,否则还怎么得了?连我的女人都敢碰,他不是吃了豹子胆,就是有什么隐情。
薛翠丽只能继续说谎:“费银虎说说,就站起来,转到我背后,抱住我的肩膀,要非礼我。我赶紧站起来,跳开去。他就扑上来,说只拥抱亲吻一下我就行。我往后直退,他就把我逼入一个墙角,然后抱住我要吻我。我只好用防狼拳击退他。可他好像知道似的,也很警惕,我顶他的时候,他一退一闪,就顶偏了。我的额头也撞偏,只撞到他的脸。他就生气地再次扑上来,把我压倒在地上,用椅子档住我的头部。好在你来得及时,否则,他真的就得逞了。”
田晓东气得脸都扭歪了,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教训他,报复他,我就不姓田!”
薛翠丽又害怕起来,连忙说;“晓东,这事就算了,他又没有得逞,连吻都没吻到我,你报复他干什么?倒弄得大家不开心。让同事们知道后,多丢脸啊。这种事搞大了,再怎么也是两败俱伤。”
田晓东奇怪地掉头看了她一眼,说:“翠丽,你的态度不太对头啊,你,没事吧?”
薛翠丽强打出笑容,冲他笑了一下,才说:“没事啊,我不是好好的吗?今天也是完璧归赵。到结婚之夜,我呈献给你的,还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身体,你只管放心。”
为了蒙住田晓东,她又补充道:“我倒是担心你,到结婚之夜,你给我的,就怕是个花心大萝卜,又跟我同床异梦。”
田晓东笑骂:“你又来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吃她的醋?她已经被你弄得够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