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蒋镇长,你真好。”田晓东兴奋得脸色火红,身体都有了反映。
蒋雪艳说:“今晚,还有这么多领导,你要把他们安排在另一个幢小楼上,否则,太不安全了。”
田晓东说:“我跟霍玲玲打过招呼了,到时我来安排一下。”
蒋雪艳说:“要不是兴逼得急,我才不会给你这个小色鬼呢。现在只能将计就计,你也算是搭福了。”
田晓东嘿嘿地笑了:“那我还要谢谢兴,是他给了我做连襟的机会。
蒋雪艳喜怒无常地说:“你再这样说,小心我揍你。小色鬼,口风要紧,明白吗?”
田晓东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吞着口水说:“这个我知道。”
“特别是不要让洪磊知道。”蒋雪艳柔声补充道。
田晓东心头又是一震,说:“你同意,跟洪磊谈了?”
蒋雪艳沉默了,心里还是很痛苦和矛盾,过了一会,才嗫嚅道:“我都这样了,就将就一下算了。”
“将就?不太好吧?这可是终身大事啊。”田晓东惊讶地说,“你就对洪磊一点没感觉吗?”
蒋雪艳忽然又生气地埋怨说:“都是你,小混蛋,我恨死你了!”
田晓东不敢再说话,他知道蒋雪艳骂他,怪他,原来都是爱他的表现,是爱的骂,心里就比吃了蜜还甜。
“为了你,我才决定跟洪磊谈的。”蒋雪艳又嗫嚅道。
“这是为什么呢?”田晓东不解,好奇地追问。
蒋雪艳却再也不说话,给他留下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谜。
一会儿就开到东阳造纸厂外围。因为昨天县政府采取了措施,大家都以为不会再有事,觉得很安全,心里都很放松。
田晓东和蒋雪艳都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造纸厂二期工地现场竟然还会来事,弄得领导和贵宾们都尴尬不已。好在把协议签了,也好在蒋雪艳给兴吃了定心丸,否则这个协议能不能签成,还真难说。
田晓东毫无防备地拐弯朝造纸厂二期工地开去。
一道长长的临时围墙把这块四百亩地箍了个严严实实,面西开着一个大口子,上面装着两扇大铁门。这时,大铁门已经关上,只是右侧的大铁门上,开着一个小小的边门。
田晓东以为只有门卫在里面,就把车子停在大门右侧的路边,然后与蒋雪艳走出来,迎接后面跟上来的其它五辆车。
后面五辆车鱼贯而来,一辆辆在路边停好。车门先后被推开,领导和贵宾们都从里边走出来。吕爱民王为佳和兴张晚秋走上前来,向大门走去。
田晓东走进边门,想请门卫把大门打开。
可是他刚走到边门的外面,就有三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从里边走出来。他们都西装革履,样子很斯文,但脸色很阴沉。
走在前面的那个脸上有一颗黑痣的男人,对田晓东说:“你们是来考察这个地块的吧?谁是领导?哪个是投资商?”
田晓东一愣,朝后面的蒋雪艳和其它人看了一眼,转回头问:“你们是?”
“我们是东山造纸厂的合作方,西京盛隆集团的。”黑痣男人挺着胸膛,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在没有赔偿我们损失前,不能把这块地转让给其它开发商。否则,政府就是不守作用,开发商就是没有道德。”
田晓东骇异地看着他们,心想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来考察的?完了,今天要出洋相了。
这件事,县政府不知是怎么处理的?他不是这个层面上的人,所以不知道,也说不上来。但为了息事宁人地度过这个考察关,他轻声对他说:“今天请你们配合一下,不要当着领导和开发商的面说这件事,好不好?这件事,明后天找县里相关领导去处理。”
“不行,这是一个机会。平时,我们去找谁啊?”黑痣男人提高声音说。
“你们没有征得我们同意,不给我们进行赔偿,就责令我们停工,再把地转给人家,这是一种违法行为,也是失信行为,我们不是没有来找过,可是你们的领导却互相推诿,根本没有诚意处理,我们只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