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周满富知道,郑玉霖躲在这个小旅馆里,吉传帮马上就会得到情报,那她就危险了。
但田晓东小声喊了两声,没有听到蒋雪艳的回音,就着急起来。想到上次她也在这里附近被绑架的事,他急得浑身冒汗,心都快要碎了。
今天晚上蒋雪艳要是遭遇绑架,有个三长两短,他是有责任的。跟上次不一样,这完全是他负气快走,将她甩在后面造成的。
田晓东追到南北向小街处,往北一看,没有蒋雪艳的人影。他往北边走边寻找,见东可不是两面各有一小巷。
他回想着刚才蒋雪艳是走在街的东边的,就想歹徒很有可能是从东边的巷子里窜出来的。现在必须搞清楚,这是歹徒听到她喊叫,见她漂亮,临时见色起意,把她劫去侵害她,还是歹徒有预谋的绑架?
如果是有预谋的绑架,那今晚就闯祸了,而且闯大了。田晓东奔进东边的小巷子,边跑边找,往里跑了五十多米,没有看到蒋雪艳的人影。他又蹲下来听动静,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真正急起来。
他赶紧拿出手机,给丁小刚打电话:“小刚,你快出来,蒋镇长不见了,可能又被人绑架了,就在新民街南端这边,我走在前面,她突然就不见了。”
丁小刚说;“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田晓东继续往东寻找。他想这前后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蒋雪艳会被挟持到哪里去呢?这条巷子里又不能开车,应该就在这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可现在看不见人影,又听不到声音,到哪里去找她呢?真是急死人。
一会儿丁小刚赶到,他有些紧张地问:“师傅,要不要报警?”
田水晖说:“暂时不要报,过半个小时找不到再报。好在她会防狼拳,也有过一次被绑经历,应该不要紧。而报了警,郑总她们就要暴露。”
“嗯,那我们怎么寻找她呢?”丁小刚站在那里,茫然四顾,“这晚上黑咕隆冬的,要是蒋镇长被绑架后,关在哪间屋子里,嘴里塞上东西,发不声音,哪里找得到他?”
田晓东已经冷静下来,对他说:“你到路西边的巷子里找,要听声音。我想蒋镇长会反抗的,也会使用防狼拳,很可能会发出声音。”
丁小刚说:“会不会是以前那帮绑匪?”
田晓东自信地说:“华灵帮头目陈明亮,正在被警方通缉,不太可能到这里来,他来送死啊?”
丁小刚还是有些畏惧地说:“不是他们,还好一些。”
两人分手,往东西两个方向去寻找。他们边走边看边听,用心捕捉着每个细微的痕迹和声音。
这时快要十一点钟了,小镇一片死寂。房屋静默在夜色中,街道沉浸在路灯下,整个镇上几乎没有人影和车声,只有几条流浪狗在乱窜。
田晓东像幽灵一样,隐在路灯的暗影里,往东一边寻找着可能关人的地方,一边竖着耳朵捕捉着声音。
往东走了不到二十米,他突然听见一个男人“啊”地惊了一声,他立刻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这是一幢农家小楼,两层,前面有个小院。小楼的二层上有灯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出来的光线很暗。
田晓东迅速奔到院门前,想拧动门把走进去,门却被锁住了。他想喊叫,又怕惊动邻居,就没有喊。
院子的围墙是铁栅栏开放式的,每根铁栅栏的上面都有尖刺。爬上去,翻过去,有危险,也慢。田晓东来不及多想,就用力抓住两根细方管,往两旁分开。然后想钻进去,但他身上的衣服太厚,怎么也钻不进去。
他就脱了外面那件厚重的棉衣,先把右脚伸进去。可他的右脚刚伸到院子里,小楼底层堂屋的门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根棍子,对准田晓东的右腿就打过来。
田晓东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得抬脚去架他的棍子。“啪”地一声,木棍与肉腿架在一起,发现一声闷响。
木棍往上飞出,田晓东的右小腿上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但没有骨折。好在他刚刚练过功,热身过,也好在他先伸右脚,所以没事。要是他先伸头,这一棍子打下来,他的脑袋就会开花。
院子里的男人没想到这个人的脚能够架飞的棍子,他右手的虎口也被震痛,吃惊不小。但他马上再次举起棍子朝钻进来的田晓东腰部,狠狠地打下去。
大半个身子已经钻进院子的田晓东,感觉到那股更加凌厉的棍风,知道要是被他打中腰部,自已这身就要瘫在床上了。
他迅速转过身子,扬起已经伸到这边来的右手,去挡他的棍子。又是“啪”地一声,肉手与木棍相架,棍子被架飞出去,那个人被棍子带得往后退了三四步。
田晓东痛得右臂发麻,但还是没有骨折。他的身子钻进院子后,马上站起来,一个返身就朝那个男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