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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下套(1 / 2)

 洪州城内又开始了一次大逃亡,江西观察使单牧民望眼yu穿不见郑牧之,即打发老管家挑上行李,自己背上包袱,腋下夹着把雨伞,一身麻布青衫和逃难的百姓混在一起,安然出了洪州城,观察使府幕宾、官吏左右找不到单牧民,料想已走,便也收拾家伙各奔前程。WWW.tsxsw.COM</p>

张默安派在洪州城外的眼线始终未能找到观察使的仪仗,归告郁秀成。郁秀成道:“他能混到观察使的位置,岂是你几个眼线能盯得的?”交给张默安一张名单,说:“按方抓药,一个都不能少。”</p>

张默安看那张“药方”,列在第一位的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风铃儿。嘴角一挑,发出一丝冷笑。郁秀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找到后直接带来见我。”</p>

洪州乱成了一锅粥,风铃儿却还耐着xing子在她的书房里作画,小婢婉儿侍立在一旁,不时朝窗外打望,庭院中花草葱荣,秋阳正艳。</p>

风铃儿的画做完了,自己立着欣赏,忽然笑出声来。</p>

婉儿吃了一惊,问:“姑娘好好的笑什么,天sè不早了,将军他大半是不会回来了,我们还是自己走。”</p>

“走?走向哪里去?回不去了,已经无路可走了。”</p>

婉儿无话可说,风铃儿忧伤的情绪感染了她,窗外阳光明媚,她的心里冷的惊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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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默安闯入风铃儿的书房,望着强作镇定的两个小女子,咧嘴一笑,将桌上的画作卷起来,抓住手中,说道:“铃儿姑娘,请。”</p>

婉儿鼓起勇气问他:“郑将军殉国了吗?”</p>

张默安道:“郑将军在吉州城下为你们的朝廷立下大功,而今去长安请赏去了,料想天子会为他赐婚,故而弃了两位姑娘。二位就不必再惦念他了。”</p>

风铃儿回身去摘墙上挂着的刀,卫士大惊拦阻,张默安喝道:“让她把刀带上!”</p>

李熙将这个提刀来见的美貌女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番,赞道:“有几分巾帼英雄的气概,好。我闻姑娘本是单牧民的女人,何以又跟了郑牧之?是单牧民把你赐给了他,还是郑牧之强掠了你?”</p>

风铃儿冷笑道:“我自己看上他,倒贴去追的,这个回答你满意吗?”</p>

李熙道:“有句诗怎么说来着,我yu将心比作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以为姑娘今时今ri的心境就跟诗中所描绘的情景差不多。郑牧之是个小人,我嘛是个粗人,可我虽粗,却不是个小人,我觉不会像他那样随意抛弃你,即使天荒地老。你跟着我,衣食无忧可保无虞,此外我也不会让你颠沛流离。”</p>

风铃儿耐着xing子听完,淡淡地问:“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衣食无忧,不让我颠沛流离?”李熙补充道:“还有到天荒地老都不抛弃你。”风铃儿哼了一声,忽然恶狠狠地白了李熙一眼。李熙不管不顾继续说:“当然我也知道姑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嘛,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我这个人除了不大会说话,其他方面还马马虎虎。姑娘跟我久了就知道了。”</p>

李熙游走到风铃儿背后,畏畏缩缩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拨弄她的步摇,或是畏惧她手中的横刀,只拨弄了一下,就赶紧躲开了。又似在掩饰自己的怯懦,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说:“姑娘艳名江右皆知,我仰慕姑娘久矣,今ri一见实慰平生之遗憾。姑娘人如其名,美貌与气质并重,剑法与琴艺齐飞。唯一所不足的,就是风铃儿这个名字不太恰当。姑娘试想,风中的铃儿那还不得吵死人了?与姑娘文静淡雅的风格十分不配。我给姑娘改做‘崔莺莺’如何?崔是名门望族,大唐屈指可数的几个世家大族之一,莺莺嘛,你懂的,是一种叫起来很好听的鸟儿,我从小就喜欢。怎样,这个名字比你原来的如何?喜欢的话,就改叫崔莺莺。”</p>

风铃儿道:“我说不喜欢,你能不改吗?”</p>

李熙道:“不能。”</p>

风铃儿哼了一声,微笑着摇了摇头,丢给李熙淡淡的一瞥,昂首挺胸就往外走。卫士拦住,阮承梁丢个眼sè过去,众人方让开。</p>

风铃儿一走,李熙摇了摇头,向郁秀成等人苦笑道:“花场老手果然不凡,好手段,好演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十四五岁的清纯大姑娘呢。”</p>

说罢,意兴阑珊,忽然一脸的疲惫。</p>

阮承梁奉上一碗茶,递给他一把冷毛巾,李熙擦脸的时候,郁秀成打发张默安出去,阮承梁收拾了毛巾,也退到了院中。屋里只有李熙和郁秀成二人。</p>

李熙尴尬地问郁秀成:“我今天的样子很不是很土气,像个傻瓜似的?”</p>

郁秀成道:“大名人嘛,多少都有些脾气。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她,那就再换一个。”</p>

李熙道:“无非是做一场戏,又不是做夫妻。费那周折。”</p>

说过,李熙喝了口茶,对郁秀成说:“那个叫婉儿的小女子长相还是蛮清秀的,我看着挺好的一个人。记得上回咱们把郑虎的夫人失手弄丢了,让贼给害了,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你看把这个小女子配给他如何?”</p>

郁秀成赞同道:“也好,这样假戏更像真戏。就怕郑虎不答应,他和原配感情很好,至今还戴着孝呢。”李熙感慨道:“自己死了妻子心里难受,哀伤难拔,可是杀起人来依旧手不容情,全不顾别人痛失亲人也要伤心yu绝。你说,人放着太平的ri子不过,为何总要打打杀杀呢?这场乱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p>

郁秀成嘿然笑道:“我前ri在岳州境内一个破落的城镇里,遇到一个油头粉脑的和尚,坐在一片残垣断壁中念经,身边坐着狐狸和鸡,都在听经。经文念完,狐狸纵身扑杀了鸡,鸡哀鸣时,和尚责那狐狸说‘你听了我好几场经,怎地还如此嗜杀?罪过,罪过。’狐狸没理他,叼着鸡走了。我听了好笑,就跟和尚说‘杀孽既生,靠你的慈悲胸怀是济不了事的,你既然可怜那只鸡,当该给狐狸当头一棒,也总胜过你在此长吁短叹。’你猜和尚怎么说,他说‘狐狸吃鸡自来如此,我打它一棒,它还是要吃鸡,它不吃自己会饿死,鸡不被它吃也未必就能善终。’我说你听明白一个和尚,那为何在此发此幽叹,不觉得无聊吗?和尚答‘我就是无聊才发此一叹,你有事走你的路,没人要你驻步停留。’真是把我笑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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