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山苦笑一声，指着断桨。王正生顿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p>
“有水性好的么？“</p>
几个弟兄应身而起。</p>
“我们下水推船。“</p>
水上作业，弟兄们都换上短装。王正生率先下水，几个弟兄也跳下去。可惜这些自以为熟水性的弟兄只是相较旱鸭子而言，甫入水中，便把持不住身子。</p>
原来江水看似缓慢，却有极大的冲力。</p>
王正生忙把两个冲离木船的弟兄拉到船尾。几人扳住船身，双脚乱蹬，却也有些力道，竟把船推行加速。</p>
何大山乐得船头船尾蹦达。前行几十米，王正生忽然瞥见江面漂浮一只木桨，急忙弃船捞过，抛到船上。</p>
有了木桨，王正生把几个弟兄托上船。</p>
船行渐稳，渐渐接近冯汉民等人的船。</p>
鬼子一翻扫射，木船被压制，一时也难以接近辎重船。而炮弹多走空。王正生使船接近冯汉民，问道：“三当家，如今怎么处置？“</p>
冯汉民见王正生死而复生，大喜过望，忙说：“王队长，你来指挥。“</p>
“刚才不是击中辎重船？“</p>
“是啊，可惜只击中一颗。现在炮弹快打光了。“</p>
何大山喝道：“好，那我来！“</p>
王正生没有阻止。何大山亲自操纵掷弹筒，目测一会，手一松，炮弹坠入炮膛。</p>
呜的一声，炮弹出膛，竟也击上鬼子的辎重船。</p>
何大山哈哈大笑。</p>
这一次炮弹落在船舱的铁板上。船身一震，鬼子小队长惊恐万状，下意识缩着脖子。不过只是一场虚惊。</p>
原来这个舱却是弹药，却因铁板过厚，竟没击穿。</p>
鬼子小队长回过神来，伏身船上大叫：“八格，快快的还击！“</p>
一时间炮弹轰鸣，弹如雨洒。</p>
密集的弹雨使船上时有弟兄伤亡。王正生看看到辎重船已平齐木船，有些着急，忙喊：“三当家，五当家，全力阻截！“</p>
四条木船上的机枪齐射。</p>
王正生见弟兄们不得要领，伏到何大山身边，指着凸出的驾驶舱说：“五当家，那是辎重船的驾驶室，向那里开火！“</p>
何大山立即夺过弟兄手上的机枪，一通猛扫。</p>
但是驾驶舱隔置甚坚，只有一孔玻璃窗口，其余全用铁板包住，子弹不能洞穿。</p>
何大山见不能奏功，大急，跃身而起。王正生一拉失手，何大山才站起来，身子一晃，又扑在船上。右腿鲜血淋漓。</p>
“五当家！“王正生忙抱住何大山。</p>
何大山蹬蹬腿，只觉疼痛，并无大碍，笑道：“子弹穿过皮肉，不碍事。“</p>
王正生撕开何大山裤腿，果然没伤骨头，心下稍安，忙为他包扎。</p>
“五当家，不能硬拚！“</p>
何大山回头瞪眼：“不拚，放鬼子过去？“</p>
王正生回头命令两个弟兄：“你们伏身扳桨，冲过去，上船杀敌！“</p>
王正生指挥不错，只有先扰乱船上鬼子，才能引爆辎重船。</p>
何大山满意点头：“老王，这样就对了！“</p>
两个弟兄调好船向，奋力划拨，木船又象脱弦的箭，射向辎重船。</p>
辎重船越来越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