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我的妻!”飞扬低吼。
她是我的妻啊!
我对她发誓要一辈子疼爱她,却没给她一天幸福;我发誓要保护她,却在这里立了一座她的坟。我心安么?我心安得了吗?
“你的妻?”
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
起,语音未落,“哗啦”一阵轻响,一道锐利的光芒飞扬和韦炎见之间的缝隙,即使二人反应迅速的各自跃开,有那么一瞬间,利刃的冰冷气息依然侵袭过来。
斗气劲发,刀尖直击,“砰”的一声响,二人身后那刻着“爱妻怒放之墓”六个大字的墓碑应声粉碎,二尺短刀却去势不止,生生的插入坟头。那刀柄之上系着亮、细长的铁索,另一端,缠在一个三十多岁、此刻正似笑非笑的陌生男子手上。
飞扬和韦炎见各踞一方,盯着那男子,缓慢直立身躯时忍不住对视一眼,都暗自诧异。他二人情绪有些失控,不够提防是真,但此人潜伏能力之出众,确实也不容小觑。
陌生男子手腕一抖,铁链绷紧,短刀猛然回抽。他一边往手腕上缠着铁,一边嘴上慢悠悠的道:“这位是飞扬城主吧?世人皆知你的妻乃是龙家大小姐,如今正在飞扬城内相夫教子,还知你曾有一妾,几年前已死。你何时有妻在我天邪鬼城了?”
二人闻言一惊,飞扬急道:“你是天邪鬼城的人?”
大漠边缘崛起的那座不明位置的城池,正是名为天邪鬼城。世人皆以为城中皆是亡命之辈,取名邪异,以振声威,唯有知情之人才知这名号意味着什么。韦炎见也正是因为此城池名不胫而走才不得不对飞扬默认怒放仍然活着的事实。
“区区在下正是。”陌生男子笑,“在下闲极无聊到此地来逛逛,一不凑巧就撞见有人在揣测我们城主大人的所言所行,实在有些不爽。这位穿蓝衣的大人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报不出大人的名号,不过既然能和飞扬城主称兄道弟,想必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哎呀,真是想不到啊,两位声名显赫的大人物居然也是烂嚼舌根之辈!”说着,嘴角勾起,轻蔑之态无需言表。
“这位朋友想必误会了,我们并无此意。”韦炎见被他讥讽,心里隐隐有些不痛快,便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飞扬却顾不上这些,他只想向此人问明那神秘女子的情况,谁料那陌生男子还不容他发问,已然不悦。
“有没有此意二位自己心里清楚吧?传那些流言蜚语的,不过是些色迷心窍、以己度人的无赖,他们自己是下三滥的货色,就当我们这些男人都是睡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么?二位理当通晓事理,却也信了,居然还说要为此事去探查究竟,在下真不搞不懂你们是色胆包天了,还是打着仁义之师的名号想来找我天邪鬼城的麻烦。”陌生男子语意逼人,语速却是不紧不慢的:“二位只怕想得太容易了。就算你是飞扬城主、罗刹将军,”说着,指一指飞扬,又指向韦炎见:“抑或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只凭你们二人就想擅闯天邪鬼城?你们真当我天邪鬼城无人么?”
飞扬紧紧抿嘴,半天,沉声道:“这位朋友你确实误会了,我们绝无恶意,我们……与贵城主乃是相识的旧交。”
“旧交?”陌生男子冷冷一笑,“城主大人那样的人,怎么会有旧交?即便有,只怕也早忘了!”
说罢,冷漠的扫飞扬和韦炎见一眼,又瞥一眼那明显时常被修葺的坟头,长链一抖,执刀在手,竟扬长而去。
飞扬和韦炎见沉默的立着,良久又是无言。
被那陌生男子一顿讥讽,二人心中俱是轩然大波起、滋味各自知,但同时,想见那神秘女子的渴望却更加强烈。
“韦兄弟——”
“我回火阳谷去找狼火,等我回来后,我们一起去。”
飞扬听他答应了,心里一喜,却又不禁起疑:“怎么狼火……”
怎么你来了,狼火却留在火阳谷么?莫非有什么变故?
韦炎见惨淡一笑,并不说话,拱拱手,算作告辞,掉头走了。
这三年来,他早已不是从前意气风发的豪情男儿,反倒时时心灰意懒、处处黯然神伤,虽说强打起精神为御道奔波,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人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话应在他身上一点也不错。他的师尊及道中长辈将一切看在眼里,起初还时时旁敲侧击的点醒他,到了后来,见他三秋已过仍是执迷不悟,多少开始怀选择这样沉迷于感情的人作为后继之人来栽培,是否是错误的选择。韦炎见觉察那些猜疑的眼神,倒是自己先和狼火疏离了,这次来见飞扬,更是特意没有带上狼火,否则,有狼火在,那陌生男子岂能这么容易就接近他二人、偷听许久?
但是,这些事情到底是他自己想不开导致的,完全是私事,有什么好对飞扬解释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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