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章!汝真是好算计!寡人都着了你的道!”越王无疆怒视着对面的匡章,如狂狮一般咆哮道。
匡章亦是横眉冷对地笑道:“呵呵,兵不厌诈啊越王!本将军用的是险兵,若是你在我大军后撤之时发起进攻,那么你的这五万兵马也不会被击溃了!”
“贼子卑鄙!”无疆恼羞成怒了,下令全军进攻。
十余万联军声势浩大,墨绿色的战衣的越军,土黄色战衣的楚军,灰白色战衣的宋军,俱是黑色的盔甲,混杂在一起,犹如一股巨大的黑色的钢铁洪流,在越王无疆的统御之下,乱石穿空一般冲向了对面的阵型还不是很整齐的齐国大军那里。
匡章也不是好惹的,熟读兵书,久经沙场,对于排兵布阵自然有一套章法。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眼下两家的军队兵力相当,士气更是势均力敌,谁都不怂的好不好!匡章是一名儒将,但是武力也不是盖的,当即统率大军迎头痛击上去。
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跟一股巨大的紫色海浪撞击在一起,从天穹之上,放眼望去,好似成堆的蝼蚁在疯狂地撕扯着。
越国士兵的性情桀骜,常年在山林之间行走攀爬,身体素质极强,精壮得很。所以一个越兵正面厮杀的话,就跟疯子一样,似乎谁都阻挡不住。不过齐军的兵卒也不是盖的,几乎个个昂藏八尺,雄壮无比,抡着长戈就是一阵猛刺。
“杀啊!”
“跟我冲——”战场之上,尽是歇斯底里的喊杀声。
齐军的前方阵型还是很严整的,六米长的铜戈向前屈伸,好似一根根尖刺,直戳得冲击过来的战车兵刹住了锐气。越兵的打法是杂乱无章的,虽然是冲锋陷阵,但是没有脑子一样,凭着一腔热血往上面一窝蜂地冲过去,楚军和宋军则是不一样,他们以五人为一个单位,互相掩护,有着一定的秩序向前冲击。
冲在最前面的越国士兵倒霉了,被直戳过来的长戈捅成了马蜂窝,高高地被挑飞起来,流血不止。骑着战马冲击的骑卒更是惨烈,连人带马都被掀翻了。
战车队倒是没什么大碍的,毕竟除了御手,其余的三四个都是手持长戈或者大戟的壮士,可以以一当十的人物,他们都能打开齐人的长戈攻击,突进战场的中心。
不过,齐国人还真是卑鄙,在战车的必经之路有几个人,成群地拉起一条绳索,在众多齐军步卒避开,战车冲进去之后,拌马索的用处就出现了。
随着两三匹战马被绊倒了,整个战车也随之被掀翻,战车上的士卒也落到了地上,被几个持盾的武士活生生地乱刀砍死。
齐军的防御的口子越拉越大,在联军损兵折将之后,迅速突击进去。
“去死吧你!”面目狰狞的越国士兵挥起一把阔身的短剑,就要往下面的齐卒的面部刺去。这个齐卒也是硬汉,硬是抓住了这把短剑的剑刃,死死地抓住不敢松开,这个时候只要他稍微松开一点气力,这短剑就要刺了下来,到时候他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过,越国打造武器,尤其是铸剑方面,是在天下列国之间都赫赫有名的。而越军的将士虽然兵甲简陋,但是武器却极为优良的。
所以这把短剑十分的锋利,齐卒抓着青铜短剑的双手都开始溢出了血液,手臂颤抖着,以下抗上的气力实在不是很足够。这个齐卒的手掌的肉都开始见到了骨头了,血流如注,他一脸的污黑的血渍,从眼神里已经折射出了绝望的神色。
不料,就在他的手臂乏力的时候,一杆长矛就这样刺在那个越兵的背上,背后偷袭,使得这个越国士兵受了伤,然后疼得松开了攥住短剑的手。
“嘿!”越兵踢飞了刺了自己一矛的齐卒,哇呀呀地大嚷着,没成想底下的那个倒地的齐卒抓住了短剑,一下子刺在他的小腹上。
越兵疼得脸都变形了,但是他很硬气,齐卒又接连刺了几下,每一下都带出了许多的血液,肠子的残渣,断裂的肠子青幽幽的一片!
“杀!”疯狂的越国士兵怒吼了一声,一脚踹开了这个齐卒,但是为时已晚了,腹部还在淌着血的他,终于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