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卫角许下如此重赏,岂能没有勇夫?
宋王偃哭笑不得地道:“没想到寡人的命竟然只值一百多金。”
这“寡人”的自称打手们和卫角自然是没听到的了,他们一拥而上,就在四周的人的惊呼声中扑了过去,想要将宋王偃就地格杀。
子昂憋不住了,他猛地拔出了自己手里的青铜剑,长身而出,先是格挡了几个不知死活的打手的攻击,接着又踹了一脚,将一个打手踹到了对面的柱子上。
子昂挥着青铜剑,但是并没有见血杀人。杀这些家伙还怕脏了他自己的手呢!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十多个打手全部倒下了。他们全都倒在地上呻吟不止,好不凄惨。
“你!你…你们。”卫角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时,迎春居的老板,一个满是富态的中年人拉着濮阳县的捕头进来,背后还跟着一班衙役。
“邢捕头!”
卫角看见了邢捕头带着一班衙役过来,顿时大喜过望,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拉着邢捕头的衣襟说道:“就是他们!他们是齐人的细作!”
好吧,什么脏水都往别人的身上泼。
平日里邢捕头看见卫角都得规规矩矩地行礼,没想到见到他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看来需要自己出手了。
“你们就是齐国人派来的奸细?”不过当邢捕头转过身,看见宋王偃还有邹衍、许行他们的时候,顿时全身上下汗如雨下!
“大…大大王!”
扑通的一声,邢捕头马上就跪到了地上,向着宋王偃叩首道:“大王万年!”
“什么?他…他是大王?!”
卫角愣住了,一时之间根本没法反应过来。
这也难怪,那一日濮阳上万臣民出城十里迎接宋王偃,但是卫角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回事,也没当回事,所以没有见到过宋王偃的真面目。
完了完了,把宋王偃给得罪了!刚刚竟然还指使别人杀死宋王偃,这真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板上钉钉的满门抄斩啊!
“饶命啊大王!”卫角反应过来之后,忙不迭地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在那里磕头。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宋王偃冷着脸站起身,挥了挥手道:“都平身吧。姬劲呢?让他过来觐见寡人!看看他教出的好儿子!”
马上就有人跑去传唤姬劲跑过来。
当姬劲进入迎春居的时候,那是一个提心吊胆,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叫苦不迭!
这个天杀的逆子呀!杀谁不好,非要杀宋王偃!真是目无王法!
看见了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卫角,姬劲上去就是一脚。
一脚将卫角踢到了地上,然后姬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唾沫横飞地道:“你这个孽子!我要杀了你!”
说着姬劲抢过身边的一个衙役的青铜剑,就要往卫角的脑袋上砍过去。
“住手!”
宋王偃暴喝了一声,姬劲赶紧住手了。
现在杀掉卫角已经于事无补了。更何况他姬劲平日里也很宠爱卫角,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不成器,还大逆不道地指使打手要杀死宋王偃!
“呛啷”的一声,手中的长剑坠地,姬劲一把跪在地上,哀莫大于心死地向着宋王偃叩首道:“大王!臣教子无方!臣死罪也!”
“姬劲,你的确是有罪,罪过还不小!”宋王偃哼了一声,然后掷地有声地道,“今日若站在这里的不是寡人,是一个平头百姓的话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姬劲,你来说说寡人应该怎么治你们父子俩的罪比较好?”
听到这话,姬劲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又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俯首道:“大王,臣死罪!”
卫角今日指使打手意欲杀死宋王偃,无异于是刺王杀驾,绝对的死罪!满门抄斩都是轻的,株连三族,株连九族都不足为奇呀!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议论纷纷。
“这下子卫君父子死定了!”
“谁说不是呢?平日里卫角欺男霸女,横行无忌卫君都不管管,现在好了,祸事来了!竟然意欲杀死王上,真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也!”
“现在就看大王会如何处置他们父子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