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抽是楚国人,在下午的楚国队对战燕国队的蹴鞠比赛中,一比二,燕国队胜出。
但是楚人不服也,盖因这最后一颗关键的进球乃是乌龙球。何谓之乌龙球呢?
就是己方的球员将皮球踢到己方的球门里,不过这球算是对方的……
楚国队就是这样输掉了圣王杯的第一场比赛,黄抽本人亦是倍受良心的谴责,被队友们歧视不说,观众席上亦是嘘声一片!
这一天夜晚,黄抽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然后在朝歌城繁华的大街上行走,不料迎头走过来一个蒙着面的男子,突然掏出了藏在怀里的匕首,“噗嗤”的一声,就将匕首扎进了黄抽的心口处。
心脏受损,黄抽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抽搐着倒在了血泊里,然后就当着众目睽睽之中气绝身亡。至于那个刺客,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宋王偃接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勃然大怒。
“荒唐!可恨!”宋王偃瞪着眼睛道,“在我大宋国的都城,就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刺杀事件!王法何在?查!给寡人查!一定要将始作俑者还有刺客找出来!”
“诺!”黑衣卫领命而去。
在身边的干婉见到宋王偃这么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拉着他的手坐下,宽慰地说道:“大王息怒。切勿气坏了身体。”
“寡人如何息怒?婉儿,这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杀人着实可恨!”宋王偃愤愤不平地道,“这些楚人太不像话了。刺杀黄抽的人必定是楚人,或者是在下午的楚国队对战燕国队的比赛中压了楚国一方的人。如此激进,如此凶残,置王法于何地?”
闻言,干婉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大王,现在整个朝歌城充斥着不计其数的外来者,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只怕短时间内不能给楚国那边一个交代呀。”
宋王偃摆了摆手道:“寡人倒不是担心楚人的诘问。毕竟事出有因,不过在圣王杯期间,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寡人都不能不闻不问!”
“朝歌城有必要在圣王杯期间必须要规范管理。”
“如何规范?”
“实行宵禁。子时过后,街上不得有任何闲杂人等,所有店铺、酒肆全部打烊,违者严惩!还有那些各国的蹴鞠健将,要安排在指定的驿馆之内,重兵守卫,一定要杜绝这样类似的刺杀事件!”
……
翌日,现在球场里进行的是第五场比赛,由作为东道主的宋国队对战韩国队。
这一回宋王偃并没有上场,蹴鞠是他的兴趣爱好,但他的职业是宋王,一国之君,并不是踢球的。
绕是如此,宋王偃对于这场赛事还是比较关注的,亲自到场为球员们加油打气。
可是韩国队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人愤恨不已。
韩国队的申差一个铲球,不知道是角度原因还是怎地,他一个铲球铲到的不是白羽脚下的皮球,而是白羽的脚踝!
“啊!”白羽惨叫了一声,在惯性的作用下,他扑倒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捂着自己的脚踝在那里倒吸凉气。
“哗!”观众席上顿时一一阵哗然,嘘声一片。
“假的吧?这样也能踢到人?!”
“红牌!这个家伙小动作这么多!快点把他罚下场啊裁判!”
“有没有搞错?这已经是韩国队的第三张黄牌了!他们是来蹴鞠的还是来打人的!”
裁判员对此亮出了一张黄牌。
白起见到胞弟在那里额头冒汗,吃痛的样子让人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羽,你还好吧?”白起把白羽服了起来,然后关心地问道。
白羽摇了摇头道:“我被针对了。兄长,我的脚……”
白羽动了动自己的脚,然后叹了口气道:“这场比赛看来我要先下场了。”
“换人!”
白羽被换下场,比赛继续。
这一回韩国队抢到球,皮球传到申差这里。
申差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然后脚下运球,直接从白起那边传了过去。白起哪里会让他得逞,故而一脚踢了过去!
“啪!”
申差在将皮球挪了一个位置之后,看见白起踢出了一脚,故意伸出小腿的位置擦过白起的脚。然后申差就惨叫了一声,在地上打滚了一下,而后抱着膝盖在那里惨叫!
“啾——”
裁判员吹响了哨子,亮出黄牌!
观众席上的宋人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假哨!吹假哨!”
“不不不,这是假摔才对!”
“卑鄙的韩人!哪有这么踢球的?”
见到白起得到了一张黄牌,申差故作吃痛的样子,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白起的面前说道:“小子,跟我斗,你还差的远呢。”
白起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他。
在看台上的宋王偃,见到己方的宋国队的球员频频被罚黄牌,被踢伤,不由得一阵气恼,说道:“无耻!邹衍呢,让邹衍过来!”
接到宋王偃的传召,邹衍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