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子楚蓦地站起身,又给纪馥的两个炮挪了位置,然后说道,“我这两步不是这么下的,我要马七退二!”
听到这话,纪馥也站了起来,又把棋盘上的棋子的位置给放了回去,昂着头道:“想悔棋?子楚公子,难道你不知道落子无悔的道理吗?你可是我们大王的儿子,我们宋国的公子,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
纪馥嗤笑了一声说道:“还是说子楚公子你根本就输不起呢?不是我说你,子楚,就你这臭棋篓子,还是回去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吧!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的了!”
“你!”子楚气极了,瞪着眼睛就想动手。
后面的干恬、匡梁等人纷纷上去拉住了子楚,黄权瞪了纪馥一眼,厉声道:“纪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叫我少说两句?哈!哈哈哈,可笑!”
纪馥得意洋洋地道:“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所以喜欢直来直去。谁跟你们这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家伙一样?本来我还以为子楚的棋艺有多厉害呢,原来不过如此!子楚,一百金,拿过来吧。”
擦,连公子都不叫了,还直呼其名!
子楚真的是气坏了,瞪着的眼睛都好似在喷火一般。
“你瞪着我?瞪着我干嘛?啊,子楚,别说你连一百金都拿不出来!好歹是大王的儿子,一国之公子,连区区的一百金都拿不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
好吧,其实子楚压根儿就拿不出一百金。
别看他是宋王偃的儿子,宋国的公子,但是子楚还没有成年,没有行加冠礼,故而他是没什么俸禄,没什么经济收入的,他的生活费都是国家承包的,但是仅仅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见到子楚在那里沉默不语,纪馥自以为说中了,不由得更加的猖狂起来,嘴里还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子楚啊子楚,你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真是一个可怜虫呢!现在连我都不得不可怜你了!”
纪馥笑道:“瞧瞧你这副德行!还是我们宋国的公子,大王的儿子呢!我老实不妨告诉你,你们这些宫中的公子就好似妃嫔一样,得不到大王的宠爱的话就什么都不是!抬举你的还称呼你为公子,可是不抬举你的可不是叫你子楚吗?”
“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子楚?!”
子楚猛然瞪着眼睛,好似吃人的目光,饕鬄一般。
纪馥被吓坏了:“你…你想干嘛?”
“我去你娘的!”
被戳到痛处的子楚一时之间不管不顾,抓起了中间的实木的棋盘,而后猛地往纪馥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纪馥根本反应不过来,他万万没想到子楚胆敢在这个地方,这种情况下袭击自己!
“砰!”
“啊!”纪馥惨嚎了一声,而后额头一红,鲜血淋漓,沾染在了实木的棋盘上,还在流血不止。
纪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手指着子楚,口中喃喃自语道:“你、你,竖子……怎敢?!”
在纪馥背后的家奴和一群狐朋狗友见状,都吓得肝胆俱裂,随后又冲上去将纪馥扶了起来。
“住手啊公子!”
在子楚背后的干恬、匡梁等人忙不迭地冲上去抱住了子楚的腰,差点没把心脏吓得跳出来!
这个时候,纪馥的眼前是一片恍惚,眼冒金星,眼睛一眨又一闭上,眼皮子忽然变得好沉好沉,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沉睡过去一般。
“公子!公子!……”
“纪馥!纪馥!……”
纪馥已经闭上了眼睛,彻底地闭上了眼睛,鼻尖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纪馥身边的一个狐朋狗友见状,颤巍巍地将手指探到了他的鼻尖,随后失声惊叫道:“啊!死了!纪馥他……他死了!”
“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吓得四周的人是肝胆俱裂!
已经回过神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一些什么事情的子楚,听到纪馥的这个死讯,亦是吓得魂不附体。
“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