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恕罪啊!”群臣都跪下来为公子楚求情。
“且慢!”
这个时候,从陛台一侧的门帘那里冲出来一个人,正是子楚的生母贞姬。
贞姬带着子楚到纪文的府上去负荆请罪,纪文也选择原谅了子楚,但是没想到宋王偃还不依不饶,固执己见地想要处死自己的儿子子楚!
贞姬这一下可坐不住了,马上跑到了议事的大殿奉天殿这边来,请求宋王偃收回成命。
贞姬随即跑到陛台下面,拉住了又被两个金甲武士摁着的子楚,跪下来向着宋王偃乞求道:“大王,求你饶了楚儿一命吧!不管怎么说,楚儿都是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怎能罔顾父子之情,要杀害自己的孩子?!你的心不会痛吗?”
“你以为寡人想处死自己的孩儿吗?”宋王偃怒不可遏地道,“寡人心痛!寡人心如刀绞一般的痛!但是今日寡人若是饶恕了子楚的罪行,从轻发落,免其一死的话,置国法的威严于何地?”
“子楚是寡人的孩子,难道纪馥就不是纪然的儿子,就不是纪文的孙子了吗?若是人人都如寡人这般徇私枉法,我大宋国的法令岂不成了一纸空文?”
闻言,子楚不由得紧紧抱住了母亲贞姬的身子,哭泣不已,泪水都沾满了衣襟,泪流满面,连鼻涕都出来了。
贞姬不忍地替子楚擦拭了眼泪和鼻涕,又向着宋王偃哀求道:“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大王!子楚曾经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你曾经对子楚也很喜爱的不是吗?大王,是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楚儿还那么小,求你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臣妾求求你了!大王!”
“请大王开恩!”群臣山呼道。
杀还是不杀?宋王偃一脸的犹豫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作为受害者的家属,都察御史纪文跪着说道:“大王,请你给公子楚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公子楚年纪尚幼,虽然顽劣成性,但是真心悔过的话亦是未尝不可的!”
相国黄庸亦是说道:“是啊!大王,人死不能复生,大王若是执意处死公子楚,只会是令亲者痛,仇者快!请大王开恩!”
子烈等人也拜道:“大王!三思啊!”
“请大王开恩!”子干痛心疾首地道,“公子楚还小,是一个可塑之材,只是疏于管教,而使得公子楚顽劣成性,但是不能因为他一时的莽撞,失手打死了人,而处死他啊!”
“这……”宋王偃表示很迟疑。
这个时候,贞姬亦是泪流满面地道:“求你了大王!楚儿自幼跟大王你是最亲近的,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大王,楚儿因为疏于管教,而养成了这骄纵的性格,顽劣成性,这都是臣妾这个做娘亲的没有管教好他的缘故!”
“若是今日大王执意要将子楚打入死牢,处死他。请你先杀了臣妾!”
“你还有理了!?你以为寡人不敢吗?”宋王偃暴喝了一声道。
不料,贞姬也是一个暴脾气,性格跟倔驴一样,听到宋王偃这么说,顿时站起身来,与宋王偃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对视着,口中一字一句地道:“大王,如果你真的处死了子楚,我会恨你一辈子!你今天要将子楚打入死牢,就必须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宋王偃气极了。
“娘亲,不要!不要啊!……”子楚吓坏了,忙不迭地抱住了贞姬的大腿,哭泣不止。
宋王偃打手一挥道:“哼,真是慈母多败儿!这里是君臣商讨国事的地方,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应该来的!来人,将贞姬娘娘给寡人请回宫里去!”
又有两个内侍出来,想要拉贞姬一把。
不了贞姬直接甩开了他们的手,瞪着美眸喝道:“谁敢动我?!”
看贞姬护犊子的模样,宋王偃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黑着脸道:“胡闹!有事回去再说!给寡人把贞姬娘娘带回宫里去!没有寡人的命令不许她踏出寝宫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