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华……你终于回来了!”秦王驷面带笑容地说完了这句话,便倒在了地上。
“王上!……”
秦王驷突然昏厥了过去,嬴疾以及身边的宿卫手忙脚乱地将他抬到了马车上,而后都匆匆地赶回了秦王宫。
听闻此事,王后魏纾赶紧跑了过来。
看着被抬到了床榻上的秦王驷,魏纾幽幽地叹了口气。
“王叔,王上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厥过去了?”
嬴疾痛心疾首地道:“今日,我与大王去骊山拜祭嬴华。大王是想起了与嬴华的前尘往事,这才悲痛欲绝,一时想不开晕厥过去。”
“大王他……王叔,他有没有跟你提及荡儿的事情?”魏纾颇为揪心地道。
“臣,不便言明。请娘娘见谅!”
“唉,罢了。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只要大王的身子能尽快地好起来。”魏纾抹着眼泪,哽咽的道。
“唔……”
这时,秦王驷忽而闷哼了一声,嘴里还念叨着:“嬴华,嬴华……”
“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秦王驷蓦然惊醒!
“大王!”魏纾与嬴疾都惊叫了一声。
秦王驷的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的冷汗,魏纾将自己的丝帕抽出来,探出手,想给此时满头大汗,而神色冷峻,目光坚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的秦王驷擦拭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但是,秦王驷很快就抓住了魏纾的手腕,摇摇头道:“纾儿,你先退下吧。寡人有事,要与嬴疾商量一下。”
“诺。”魏纾缓缓的站起身,然后亦步亦趋地走出去了。
“王上,你没事吧?”嬴疾一脸担心地道。
秦王驷摇了摇头,说道:“寡人没大碍的。嬴疾,寡人自己感知时日无多了。有些事情,还是尽早确立比较好!”
“大王……”
“关于嬴荡,嬴疾你真的认为他可堪大任吗?”
嬴疾闻言,当即垂手道:“大王,太子荡是值得托付的。太子有勇有谋,固然迷信武力,但是我相信,有臣等忠心耿耿地辅佐,其必然能够完成大王你的东出大业,不负我秦国历代先君的厚望的!”
听到这话,秦王驷似乎松了口气,又道:“嬴荡今年不过十八岁,尚未加冠。有些棘手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掉,以避免成为尾大不掉之势。”
“大王你的意思是?”
秦王驷的眼神变得冷酷起来,沉声道:“似张仪、魏章还有甘茂这些人是济世之能臣,又为当世之名将,但是他们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寡人怕,怕寡人的荡儿驾驭不了他们。”
“王上!”一听到秦王驷又卸磨杀驴的想法,嬴疾不由得肝胆俱裂,随即垂手道,“王上,此时我秦国刚刚稳定下来,实在不宜有什么动荡的时局!”
“寡人知道。”秦王驷眯着眼睛道,“魏章,先让他回咸阳,他屡立战功,便封南郑侯,赏赐宅邸良田,厚待之。甘茂,是一个能臣,先让他为少傅,随侍太子荡。至于张仪,暂且不能动。这三人都是劳苦功高之人,将来之留去,便由荡儿自己裁决吧。”
“大王英明。”嬴疾不由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