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父王……”看着秦王驷这个模样,嬴荡不由得潸然泪下,“扑通”的一声便跪了下来。
秦王驷笑着,惨然的笑着,他发出了一阵恍若夜枭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桀桀桀桀!……”
秦王驷的眼神很陌生了,似乎都认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父王!你看看啊!我是你的儿子嬴荡!我是你的荡儿啊!”
魏纾拿着一方丝帕在那里抹眼泪,看见此情此景,不由得拉了拉嬴荡的衣袖,说道:“荡儿,放弃吧。你父王现在是谁都认不出来了。他……他快不行了。”
似乎,正是验证了魏纾的这句话一般。
秦王驷随之“呃”的一声,捂着自己的咽喉,又仰着头,摔在了地上,看上去已经气若游丝的了。
见状,魏纾狠了狠心,从衣袖里拿出了一点砒霜,径直倒入了桌案上的一樽酒爵里。
嬴荡愣住了,问道:“母……母后,你这是在干什么?”
魏纾咬着自己发颤的唇角,说道:“你的父王太痛苦了。荡儿,你能理解母后的意思吗?母后……母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嬴荡就跪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了。
见到嬴荡没有出声,魏纾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端着放了砒霜的酒樽,缓缓地走了过去,就在床榻上坐着。
魏纾的心里害怕极了,但是她别无选择。
看着还在那里抽搐着身子的秦王驷,魏纾的心里百感交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落,但是她又不禁忍住了。
魏纾将酒樽递到了秦王驷的嘴边,嘴角翕动着,似乎还想要说一些什么。
“纾儿!”
就在这时,秦王驷忽而抓住了魏纾的手腕。
“大王{父王}!”
秦王驷这一时之间的清醒,着实是吓坏了魏纾与嬴荡!
但是秦王驷没有说别的,只是又依依不舍地看了这对母子一眼,叹了口气,随后又直接抓着魏纾手里的酒爵,往自己的嘴里喝下去。
“大王!……”魏纾的声音都在发颤!
而秦王驷还是在沉默着,他忽而翻过了身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
在弥留之际,秦王驷的脑海里浮现了许多人的身影。
嬴渠梁、商鞅、嬴华、芈八子、魏纾、嬴稷、嬴荡……这些在他的生命中都留下过许多痕迹的人,都在一时之间浮现了出来。
秦王驷的嘴里喃喃自语着,但是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
“呃!……”
药性终于发作了。
秦王驷面容扭曲的按着自己的腹部,如绞痛一般,口吐白沫,最后双眼一翻,终于还是撒手人寰了!
公元前311年,秦王嬴驷薨,谥号秦惠文王。其子嬴荡随即继位,是为秦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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