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嗣身边不乏有识之士,而且宋、赵、韩三国已经将各自的国旗都悬挂上去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是要干嘛的。
对于韩国抢先一步,将自己的国旗挂到宋国的左手边,魏王嗣心里是老大的不爽。不过并非是不能接受的。
魏王嗣当即命人,将自己魏国的国旗悬挂在赵国的边上。毕竟现在大家还是以右为尊,抢不到前三的位置,排第四也好。
其实呢,列国的王上,是早已在二周国的附近驻扎多时的。毕竟觐见天子,不能不整理自己的衣冠,急冲冲地跑进去吧?
更何况还有一个霸主宋国,先宋王偃一步,总归是不太妙的。
第五个抵达洛邑大营的,是齐王田辟疆的队伍。
第六个抵达洛邑大营的,是燕王姬职的队伍。
他们都各自将的国旗悬挂上去了。
第七个抵达洛邑大营的,是中山王姬厝的队伍。中山国现在是小国寡民,区区的千乘之国,自然不敢妄自尊大,能得到宋王偃的抬举,参与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姬厝当即命人,将自己的国旗悬挂在最末的位置,便是左手边的最后一根旗杆上。
第八个抵达洛邑大营的,是楚王熊槐的队伍。
熊槐见到除了第八和第九的空出来的旗杆,其他的已经被列国的国旗所占据,不由得大为不满。
“真是太过分了!”
楚王熊槐瞪着眼睛道:“赵国胡服骑射,国势强大,居于宋国其右也就罢了,他韩国何德何能,敢居于其左?我楚国乃是泱泱大国!论起疆域,便是现在的天下第一强国宋国都不及也!他韩国何敢窃取高位?来人啊,给寡人将韩国的国旗扒下来!换上我们楚国的国旗!”
“且慢!”
令尹昭阳见到熊槐在这个关键时刻犯糊涂,不由得站出来,苦笑着道:“大王,息怒啊!这不过是一个座次的问题,不值得你动怒的。”
“令尹大人何出此言啊?”
跟在楚王熊槐身边的靳尚,顿时老大的不乐意,说道:“古语云,主辱臣死!座次之事,实乃关乎国家的颜面!想当年我们楚国的先祖,亦是受到中原人的歧视,区别对待,这才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终于成就了我们大楚国的皇图霸业!”
“难道先祖的事迹不值得效仿吗?”
楚王熊槐亦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昭阳。
昭阳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唉,王上,今时不同往日啊。昔日之朝会者,是周天子,现在之朝会者,是为宋王!宋国现如今有霸主之威,不容小觑,其国力现在远不是我们楚国所能比拟的。若是大王你执意要在这里,要在宋王偃主办的朝会上闹事,只怕会恶于宋国,影响楚宋两国的关系!”
“而且,韩国者,现在基本上成为了宋国的马前卒。王上若是与韩王仓起了争执,乃至于大打出手,只怕宋王的面上也不会光彩!”
楚王熊槐闻言,没有说话。
而旁边的靳尚则是大为不满,愤愤不平地道:“令尹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大王的行事,还要看他宋王偃的脸色吗?”
“大王!”言至于此,令尹昭阳亦是无话可说。若是熊槐执意要扯下韩国的国旗,换上自己楚国的国旗的话,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不过熊槐到底还没有完全糊涂,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熊槐便是摇摇头道:“罢了。便将我们的国旗,悬挂到齐国国旗的右手边吧!”
“大王圣明!”令尹昭阳松了口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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