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率军绕开了蓝田一线,向着秦国的腹地而去!
没有人明白白起的战略意图何在,只知道宋军劫掠了沿途的秦国城邑村镇,斩获颇丰,但是宋军的去向不明,来无影去无踪,故而无法捕捉到宋军的确切的位置,几十万秦军对此束手无策!
就在各路秦军正在围歼白起所率的宋国的军队的时候,在咸阳城内,季君府中,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尹正,你还敢再来?难道你就不怕我抓了你,去向秦王邀功请赏吗?”看见尹正就坐在蒲团上,神色怡然的模样,公子壮不由得眉头一皱,出声威胁道。
“不不,我相信季君是不会这么做的。”
“汝何以如此笃定?哼哼,若是放在平时,秦宋两国无战事的时候,本君自然不想动你,我王也不屑杀你,但是现在两国交战!这么敏感的时候,你尹正还敢跑到咸阳,出现在本君的面前,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哈哈。季君此言大谬!”尹正一脸豁达地笑着道,“我尹正的项上人头不值几个钱,季君若是感兴趣的话,但可拿去。”
“哼,你这话说得好听。尹正,你来见本君,所为何事?莫不是宋王偃派你来的吗?”
“尹正确是受王命而来。”
“所为何事?”
“欲送季君一场大富贵!”
“嗤!”
嬴壮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说道:“送我一场大富贵?可笑!本君为庶长,又是秦国的季君,早已位及人臣,还需什么大富贵?尹正,本君看你还是回去吧!任你有张仪一般的三寸不烂之舌,本君在国家利益面前,都将是不为所动的,所以你不必浪费口舌了!”
“季君何必急着下逐客令呢?不妨让尹正把话说清楚如何?”
“有话快说。”嬴壮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季君想必是知道秦国当前的困境,知道天下大势了吧?”
嬴壮闻言,摆了摆手道:“别跟本君说这些有的没的。尹正,我知道你的来意,你无非是想来游说本君为宋国效力的!但是本君告诉你,这不可能!我嬴壮虽然不喜今上,但他毕竟是秦王,是我大秦之王!本君为嬴秦王室,国难当头,怎可会为了一己私利而罔顾国家大义?”
“至于你们宋国上一回开出的条件,更是荒唐!我嬴壮乃是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人,王位的确很诱人,可是本君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得到,什么东西得不到。得不到的东西,本君一向是不会去苛求什么的。”
尹正不为所动,笑着道:“季君,我真是来给你送一场大富贵的!以季君你的眼光,不应该看不出来,秦国覆灭在即,大宋国一统天下的势头已经无可阻挡了吧?”
“那可未必!”嬴壮死鸭子嘴硬地道,“宋国不过外强中干,一下子吞并了关东列国,宋国根本来不及消化,如此穷兵黩武,宋国迟早会败亡的。”
“那季君可看出了我宋国的败亡之势?”
“这……”
“季君,请听我一言。”尹正大义凛然地道,“秦国已经保不住了!秦国坐拥崤函之险,固若金汤没错,但是这天下,没有刺不破的盾牌,没有攻不下的城池关隘!函谷关坚固,但是总有一天,会被我宋军攻克的!这且不说,白起已经率军深入秦地,正在四处扫荡秦国的各个城邑!你们秦军根本阻挡不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宋国今非昔比,秦国今非昔比啊!季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秦国覆灭,嬴秦一脉的祭祀必然断绝,除非秦王能跟过去的韩、魏、齐诸王一般,早日归降,不然咸阳城破之日,就是秦国国破家亡之时!”
“你这是在威胁本君吗?”嬴壮黑着脸道。
“尹正不敢威胁季君,只请季君好好想想。退一步说,他日秦国覆灭,秦王为嗣君,能得一县之地延秦国历代先君的祭祀,但是到时候季君能得到什么呢?只怕季君将不是季君,除了一个旧贵族的头衔,一无所有!”
尹正肃容道:“而我王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季君幡然醒悟,助我宋国里应外合,破袭函谷关,则将来我王会选一个郡的地方,作为季君你的封地,号秦君,你会成为秦国的嗣君!”
“这……”
“请季君好好想想,尹正告辞。”
尹正是一个聪明人,在看见嬴壮的神色出现了松动的迹象后,立马留下足够的时间,给嬴壮好好想想。
“今夜子时,我还会再来,届时请季君给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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