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晓这厢的进展如何,此时此刻,身在赤火皇宫中的炎烙只觉得莫名的烦躁。一刻不停地在自己的寝殿中来回踱着步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全然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p>
“炎烙太子,奴婢们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以舞文为首,即墨无心身边的四大婢女在内殿中依次排开,脸上的神情满满的都是无奈:“再说了,主子这次连我们几个都撇下了,你觉得我们掌握的消息会比你更多么?”真是的,自家那两位不辞而别也就算了,偏偏在她们郁闷不已的当口还被眼前这位贵人拖来问话!也不动脑子想想,她们尚且还一头雾水着呢,又能找谁去解惑?</p>
摆了摆手,炎烙勉强住了脚步,却仍旧是透出了几分心神不属的意味来:“照你们所说,无心是和澹台沉炎一起走的?”枉他对她身边的动静那么关注,到头来竟是完完全全被蒙在了鼓里,连一个两个大活人从自家皇宫里消失掉了都不知道,实在是憋屈的不行啊。</p>
“是的,还有百里公子和鸢木的梓凡公主。”相处了这么久,舞文自然也明白眼前之人对于自家主子的情意,因此之下,倒也没有想要隐瞒的心思:“太子殿下,虽说主子并未留有只言片语的吩咐,不过她素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此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安心就是。”这一句却是真真切切的宽慰了,谁让这赤火国的太子殿下天生就是一个痴情种,他对即墨无心的一片赤诚,就连她们这群旁观者看着都有所动容,又怎么能不适当地予以助力呢?</p>
“权梓凡也去了?”自动忽略那打从即墨无心出现就一直跟她形影不离的百里琉笙,炎烙发现自己好像抓住了某个关键所在:“这么说来,他们四个人是往鸢木去了?”如若不然,以即墨无心等人的修为和手段,带着一个没什么底牌的权梓凡,根本就是自找麻烦。而这一个非她不可的理由,除了作为去鸢木国的向导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个更加合适的了。</p>
“炎烙太子所言不错,即墨姑娘他们一行,正是去了鸢木。”没等舞文开口表达什么看法,一个冷静淡然的男性嗓音已是自殿外缓缓传进,带着宛若冰霜一般的森寒质感,却是有一段时间未曾露面的冰凛:“那晚我亲眼所见,他们四个离去的方向,是靠近鸢木国都的那片原始森林。”这么几天的功夫,想来是已经深入到了一定阶段了。</p>
“你亲眼所见?”有些惊讶地瞪大了一双桃花眼,炎烙似乎对冰凛的作为感到极度的难以理解:“那你怎么不拦住他们呢?”该死的,这弱水国太子的脑子不是一向好使的么,怎么一到要用的时候就进水了呢?居然就这么放任那四个人离开了,他难道以为袭击鸢木国的那一帮海神之殿的人很好对付?</p>
耸了耸肩,饶是冰凛向来不苟言笑,面对如此质问,也只得露出一个万分无奈的表情:“你觉得我能拦住那四个人中的哪一个?梓凡公主么?”不是他想要小瞧自己,可不管是即墨无心、澹台沉炎亦或是百里琉笙,那基本上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他想拦住一个估计都得豁出性命去,更何况是三个一起呢?炎烙这家伙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p>
呃……额头上默默地滑下几滴冷汗,炎烙和舞文四人下意识地脑补了一下当时可能发生的情景,都禁不住咽了口唾沫。好吧,是他们忘记了彼此之间战斗力的差距,对冰凛提了过分的要求,但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