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在茫茫的狼山中,他们执行过多次的任务:打击山中强盗、响马,收编逃民等等。亲卫都对于夜间作战已经可以说是熟能生巧了,黑夜是伴随他们的朋友,越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越是感到踏实,安心,因为黑夜是属于他们的。
一百多人换上夜行服后,就与黑夜融为一体,全身没有一丝亮点,兵刃都用黑布包裹着,就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也没有一丝反光。
王镡深吸了几口气,将“万人敌”背在背上,猫着腰,身法如狸猫一般穿过林子,快速摸向须卜部大营。亲卫都一百多人熟练地以什为单位分成十组,从不同的地方进行潜入。
须卜部自从经过宴会血夜之后,守卫的确森严许多,防御布置也很有章法,箭楼林立,明哨暗哨,一队队巡逻队四处巡逻,关键点的篝火一处不少。獯鬻人同中原交战次数不计其数,早就学会了中原军队扎营的法子,在营寨外围连壕沟都挖了。连着壕沟寨墙的是一座可以升降的吊桥,王镡当然不会傻到从吊桥进入营寨。
在仔细观察了须卜部的营寨情况后,王镡放心了许多。这些獯鬻人虽说学会了中原军队扎营的法子,不过显然只学了个皮毛,寨墙根部连石头都不埋,让王湔这一什亲卫没废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挖出了四五个通道,王镡率先钻了进去。
哪里是须卜澍的帐篷?规模最大、守卫最严的那里就是。王镡带着王湔这一什亲卫一边躲避巡逻哨兵,一边观察,在缉事司察子的带领下轻车熟路的向须卜部营地中心摸去。
在用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王镡、王湔和第五侯等十三人终于摸到距离中军大帐百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在大帐门前打瞌睡的士兵,王镡是真的无言了,警惕性这么差,还能成为一部首领的亲卫,须卜部是没人了吗?王镡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然后猫着腰慢慢地挪到了营帐的后面,他抽出佩刀将帐篷割开了一道口子,一行人鱼贯而入,钻了进去。
营帐的后部没有人,不过从前面隐隐传来一丝闷哼声。王湔挡在王镡身前,慢慢地扒开帘布,漏出了一个小缝,然后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帐内的景象。王镡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可这才刚进来,就赶上了一场活春宫啊。
第五侯小声说道:“都尉,这帮家伙都喝醉了,咱们。。。”他聚掌为刀,轻轻做了一个下劈的收拾。王镡点点头,比划了几个手势。十三个人慢慢地进入帐内。王镡直接找上了须卜澍。王镡挥舞佩刀一闪而过,就将前一刻还与须卜澍激情澎湃的那位美人变成了具无头女尸。
美人脖颈处喷出的鲜血,也在同一瞬间喷了大肚汉一身,黑黄黑黄的须卜澍,抹了一把脸,抬起头来,看到了站在他身前的王镡。他胯下的小须卜澍,直接从一柱擎天变成了一条萎缩的毛毛虫,一脸惊恐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王镡。
王镡将“万人敌”搭在须卜澍的肩膀上,面带微笑,好整以暇地轻声说道:“继续啊,别克制,只要不看脸,其实都是一样的!”
须卜澍听到王镡这句“大言不惭”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被气的。如果美人的脑袋还在脖子上,也许因为赏心悦目,他会再来一次。
可是现在,血糊糊的一片,腥臭味充斥着整个帐子,就算他须卜澍是个色中饿鬼,也绝对没有心情了。更别说,那把搭在肩上的刀,刀锋锐利地刺着他的皮肤。
须卜澍恨恨地问道:“小子,你是谁?居然敢闯入我的大营,我的大帐,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须卜澍不敢大声嚷嚷,王镡的佩刀就在他的脖颈处,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将他的脖子豁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帐内开无遮拦大会的众位下属,如同待宰的鸡鸭一般被王镡的亲卫一个个解决掉,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王镡没什么耐心回答须卜澍的问题,他一抖手臂,佩刀的刀锋直接划开须卜澍的脖子。须卜澍用双手徒劳地捂着伤口,想要堵住不断涌出的鲜血,可惜终究是无用功。
王镡抓起桌案上的布,将“万人敌”上的血擦掉,对已经意识消散的须卜澍说道:“我记得有一句话,叫反派死于话多,其实这句话对谁都是一样的。让你多说一句,已经是我的失误了。”
说完,王镡就切下须卜澍的人头,抓起一张皮子包好,他抬头看到帐内的獯鬻将领都被亲卫们解决了,比划了个手势,然后弯腰,从进来的豁口,又钻了出去,离开了弥漫着血腥味的大帐。
毛毡制成的中军大帐终究困不住浓烈的血腥味,在大帐外面打着瞌睡的守卫闻到溢散出来的血腥味,瞬间就被惊醒了。他们赶紧冲进帐篷里,映入眼帘的就是如同屠宰场一般的景象。他们的部落首领须卜澍只剩下脖子以下,光着身子坐在虎皮座椅上,旁边是同样没了脑袋的光溜溜的女人。下首则是死状各异的各部首领和须卜部的重要人物,他们的旁边同样倒毙着已经死去的女人。
“首领死了?首领死了!”
“抓刺客,抓刺客!”
“快,快,封锁营区,赶紧去找须卜鷫小王,快去啊!”
王镡带着王湔、第五侯等人躲藏在一处堆满杂物的营帐内,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被帐内情形弄得失去分寸的守卫,一边喊着同伴去求助,一边将这噩耗口口相传。没过一会儿,整个须卜部都乱了起来,失去首领的獯鬻汗国须卜部民们,就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抓捕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