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连忙装弹，阿华便拉着瑞安连跑带跌的滑下灌木丛。
砰！
刚进灌木丛，阿华手臂就划过一道血痕。
阿华和瑞安知道，这下他们凶多吉少了。
尽管已经进入灌木丛，但是对于在高处还持有狙击枪的人来说，想要找到他们，一两分钟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这个时候又不能站起来，肯定会被发现。
虽然能靠着蹲步转移位置，但不能动作太快，不然还是会被发现。
总之，无论怎样，这种情况下肯定会被打中。
他们现在只有两把手枪，更别提去反杀了，那么远，用最快的奔跑速度，最少也要五分钟。
更何况中途还有可能被其他人发现的危险。
两分钟过去了。
阿华和瑞安紧紧靠着，在灌木丛不敢动弹。
瑞安轻轻擦了擦脸颊的汗，小声说：“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阿华没有说话，眼神很坚定：“没什么，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不能这么操之过急。”
瑞安眼神没有平时的捉摸不透，黯然了不少，“你不懂，我亲眼看着我亲弟弟躺在我面前，嘴里念叨着他不后悔。”
阿华不再回话，默默低下头。
瑞安眼里似乎有些许晶莹的泪花：“白兄弟抱怨过我这么奇怪冷漠的人为什么会跟柳燕相爱。”
“柳燕？那个江风市的警察大队长？”
“是，我们当时相爱是在法国的一所大学，那时候我弟弟还没死，我们很恩爱，像正常的小情侣一样，虽然她中途回华夏读警校了。”
阿华有些犹豫，才断断续续说：“你弟的死……看来……改变了你。”
瑞安心情似乎恢复了不少，可能是长久以来没跟任何人诉苦自己的不安与自责。
在柳燕面前，他也是一副坚定从容的样子，没有将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出来。
他觉得弟弟的死归罪于自己，当时就不该让他当国际刑警。
现在似乎快死定了，他才决定矫情一把。跟阿华这个也算是“生死之交”了的兄弟聊他的往事。
砰。
枪声还没有停，但是已经越来越接近瑞安和阿华的位置了。
很明显，狙击手这是在地毯式搜索开枪。
“我做的一切，参军接受训练，成为战士，就是为了报仇。”瑞安冷冷说。
阿华这才想起来，白小飞跟他说过瑞安的生意是做开矿的炸药的，他问：“难道，你之前参军，是跟你生意有关的爆破手？”
阿华之所以这么想，也是认为瑞安报仇肯定会利用自家的炸药，当爆破手自然可以多学习这方面知识。
“是的，爆破手。”瑞安突然看向阿华，“我虽然跟白小飞说过了为了报仇我可以出卖任何人，但我其实做不到，等会我站起来跑另一边，狙击手肯定就瞄准我，这个时候你往相反反向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不想失去弟弟，还让你们无辜的人陪葬。”
“不要。”阿华紧紧抓着他。
瑞安用力挣脱，语气急起来，“要暴露了！”
两人的挣扎，成功的引起枪口本来就已经接近目标的狙击手。
他嘴角勾起，用韩文说自言自语：“找到你们了。”
“我也是。”
不知何时，陈一发拍了拍这个狙击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