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见一人一马狂奔绕过安定城向东北狂奔而去,马上的少年还不忘随手抓起沿路叫卖的烧饼,叫卖的小贩不由得怒骂道:天杀的贼厮、安敢抢我烧饼不给钱!
马上的小乞丐少年纳闷异常忙里偷闲道:什么是钱?
卖烧饼的汉子却是一个魁梧的汉子闻言更怒,大声咆哮道:银子、银子啊,你他妈是在消遣老子么?
话音未落,便见一锭银子自远处飞来,陷入从后方追来的一人眉心,随着这人缓缓倒地,远处传来一道有些好奇的声音道:原来你们管银锭叫钱呐!
满脸错愕的人群中穿过十数位身形矫健的人影和几匹疾驰的骏马,马上的少年啃着烧饼还不忘夸赞一声好吃;回头看看逐渐拉紧的几匹骏马,不由得皱眉叫道:为何追我?
“那你为何要逃?”后方员外策马极坠怒声咆哮:你为何骑了我家的马?又为何佩戴我儿的剑?
此刻的员外却在后悔眼拙,误将这贼子以为是回来报信的,不曾想却是仇家
乔白闻言恍然大悟道:你这厮跟程瑞吾儿一样不讲道理,前日晚间,你儿子的护卫骑马撞了我还在我脸上甩了一马鞭,昨日早间程瑞吾儿又连刺我十多剑,千辛万苦才宰了他、好不容易养的好些了,你又来找茬;你们一家子有完没完?
“竖子尔敢!”后方员外闻言甩出手中长剑刺向乔白
听得破空之声传来,乔白连忙低头,探手抓住略过头皮的长剑,回头看着逐渐远离的员外和逐渐慢下来的速度,毫不犹豫的再次砍掉一截马尾,感受着空气压在脸上的力量,乔白低头趴在马背上向后看去
只见自称“程瑞吾儿”的父亲此刻也发疯般的砍掉了一截马尾,看着逐渐拉近的员外,小乞丐少年不由得想起禁军教头对着那些比武胜利的禁军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不由得也大声叫道:妈的,该赏!
后方员外闻言顾不得胸口涌出的鲜血,死咬嘴角,强行咽下用上喉头的鲜血再次砍下一大截马尾,看着瞬间提速的员外,小乞丐少年连忙提剑横扫准备在砍下一截马尾却看了个空,连忙回头之见马尾已然不见,只留下一小节短短的流血马尾此刻正不断的流血。
毫不犹豫的再次挥剑削下最后的一截尾巴,感受着再次迎面而来压向自己的空气,趴在马上的乔白好奇的回头问道:“程瑞吾儿”他爹,你的剑在我手上,你哪来的剑砍马尾巴?
“小贼找死”员外闻言大怒不在搭话埋头急追,乔白看着怒火中烧的员外不由得纳闷道:为何只有你追来?和你一起的其他人呢?
陈员外闻言连忙回头,果然不见后方追兵,却在此时破空声传来连忙避让,却见一柄长剑划破小腹刺入马屁股,骏马长嘶四蹄狂跳,将员外原本不大的伤口划破更深更长的口子,不过受伤的马终于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眼看便要追上自己,乔白毫不犹豫取出匕首刺入马尾
看着乔白手里的匕首,拔出刺入马屁股长剑的“程瑞吾儿”的老父双目通红、目眦欲裂怒声咆哮道:贼子纳命来
策马奔逃的少年好奇的回头看向中气不足的员外好心道:你受伤了,停下疗伤吧!
小乞丐少年不知道为何自己好心的建议会使得后方的员外有了飞越十数米距离的实力,终于在即将来到自己头顶的时候,乔白左手拔剑挡住砍下的长剑,接着被一脚踹下马;感受着脚上传来的力道,乔白又惊又喜哈哈大笑道:你是八重天?
接着欺身上前长剑横扫攻向陈员外道:你儿子昨日打我这个受伤的人,我今日也欺负一下你这个受伤的老子。
两剑交错,看着满眼通红的员外,乔白横肩将员外撞飞同时飞起长剑刺入员外心窝,接着拔剑横扫在落地前砍下员外的头颅。
看着滚远的头颅,乔白眼角有泪水滑下,喃喃自语道:别人家的父亲
说着转身便走,边走边想着撞飞程员外时的感觉:自己的力量似乎涨了许多身体也强壮了许多;跑出百十步又忙的转身回来在员外无头的尸体上翻出一个黄布包裹着的东西,塞入怀中朝着马儿消失的地方发力狂奔:嘴里还不忘喃喃自语道:什么玩意,硌得我生疼;揣在怀里以后说不准能救我一命。
人力终究又穷时,狂奔半刻钟后依旧见不到马影只有地上断断续续的血迹告诉乔白两匹马离开的方向;终于在力竭之时不得不躺入路边排水沟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