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云晨道，然后又盯着莫冬衡左右看了许久，因为她眼睛清澈，就这么盯着一个人看别人也不会觉得她有什么恶意，只是莫冬衡被一个小姑娘这般瞧来瞧去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
“我发现你虽然和端木家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但是你看起来比他更好亲近一些！”云晨看完之后总结道。
端木家主看起来冷冰冰的，一点儿都不好亲近。
正说着，就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女人朝着众人走了过来，她一出现，那些七七八八细碎的说话声顿时就消停了。
“拜见古长老。”众人一起对女人行礼道。
女人看起来年纪只比莫漓他们大个七八岁的样子，莫漓还以为对方只有二十来岁，没想到对方已经是长老了。
她那一身灰色袍子让她看起来像个清心寡欲的道长，容貌中等，如果不是板着一张脸或许看起来还能好些。
女人的视线扫过在她面前的一干人等，然后等扫到莫漓和莫冬衡的时候，停了下来。
相比于其他人，莫漓和莫冬衡是完全的新面孔，她多关注一下也正常。
然而当古长老的视线落到莫冬衡的身上的时候，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这绝不是莫漓看错了，或者想多了，那一瞬间的敌意相当明显了。
“你过来做什么？”古长老看着莫冬衡问道。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这话是问的谁是很明显的。
“学习。”莫冬衡回答。
“这是射箭课，与你有关系？”古长老道。
开弓射箭至少需要两只手，但是莫冬衡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了，根本做不了开弓射箭的动作！
“既是学习，不可无故缺席，无论是何课程，是否适合自己。”莫冬衡回答道，神态自若，不怒不卑。
云晨看着莫冬衡，觉得他好厉害啊，被古长老当众讽刺了他身上最大的缺陷，竟然丝毫没有表现出异常来，既不愤怒也不自卑，平静又泰然。
云晨想，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已经气哭了。
“古长老，你若是对莫冬衡来这里上课有什么意见的话，您不妨直接去询问家主吧。”莫漓开口道。
“我没有让你开口你就擅自说话，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在端木家规矩严明，长老教弟子，轮不到弟子提出质疑的。
“我们弟子当然应该尊重长老您，可是我觉得我既然身在端木家就应该更加尊重家主，若是家主的意思和长老您的意思有不同之处的话，我觉得我应当有这个必要提醒长老。”莫漓回答说。
古长老当然没有真的要莫冬衡离开的意思，因为让莫冬衡过来学习确实是端木晋阳的意思，身为长老她也是知道的。。
她刚才那样对莫冬衡说，并不是要他离开，而是存心讽刺他，如果他自己接受不了，跑了，那就跟她没有关系，到时候她就可以说一个连自己的缺陷都没有办法面对的人自然也无法获得高深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