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态度嚣张，语气狂妄。
听到这话择屹和莫漓倒是还没有什么反应，站位稍稍靠后的万秋怡明显紧张了一下。
严格来说，她没进门就开始紧张了，她遵守和莫漓的约定，等他们问完话再动手。
男人一说随时可以要他们的命，万秋怡的紧张纯属本能。
“那你就动手啊，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滥杀无辜了不是？”莫漓说。
“我滥杀无辜？”男人放肆地讥笑了起来，“试问我莫氏一族的人无辜不无辜，我们被追杀到避世不出，可世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你知道我们族人一个接一个死去的时候你口中的那些所谓无辜的人在做什么吗？他们都在拍手叫好！”
男人怨气很深，忘族之恨，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那我万家弟子呢！”万秋怡终于忍不住了，“我万家弟子做错了什么？他们有的才十几岁，在你们莫氏一族灭族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他们也是无辜的呀，他们被你的人杀了，他们找谁报仇去？！”
“找我啊，我与这天下为敌，我莫氏一族战至剩我一人，我便要这天下不得安宁！”男人说。
“那我也要你血债血偿！”万秋怡突然不怕了，红了眼睛。
她正要往前，却被莫漓一把拦下，“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等我问完问题再动手的。”
“你已经问过了，他不打算回答你！”
“那你打算回答吗？”莫漓看向男人。
男人这时已经收敛了刚才的戾气。
他轻哼了一声，一反刚才的状态，回答了莫漓的问题：“莫哲阳，我的名字。十五岁时被追杀至不敌，被乱刀砍至重伤，本该就此断气的我，却因为一个意外续了命。”
“修养数年身体才行动如常，但等我再回到洛水河畔的时候，族人悉数已死！之后我得知我的妹妹柒月尚在人士，便一路追她至大齐，彼时她正与元尊相恋。”
“我避开了元尊和她相认，知道妹妹找到了喜欢的人，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高兴，我希望她过简单的生活，至于复仇的事情就由我一个人去背负。”
“为了复仇我建立了魔宫，你们不是都认为我莫氏一族是妖魔吗？那我便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妖魔，让人间永无宁日！”
魔宫首次出现在十多年前，然后迅速壮大，势力遍布各地，这些人凶残狠毒，手段残忍，当之无愧的魔。
“你……你是魔尊？”万秋怡脸色惨白。
“呵，曾经是。”莫哲阳自嘲一笑。
“曾经？”莫漓问，那现在呢？
“一年多以前，被一个叛徒篡了位。”
莫哲阳被自己培养起来的人给反了窝。
他自诩心狠手辣，结果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也继承了他的这一特点。
他也差点死了第二次。
这才有了这聚魔阵。
他的亲信倾尽所能为他完成了聚魔阵，再度唤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