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莞月看了王明德一眼，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这点他说的倒是没错，那人遇到他们算是倒霉了。
她自己，那人的魔气对她来说无害。
而小骨，除非是玄渊那个等级的，否则在她面前也讨不了好。
此时，这家瞧起来暗沉沉的如同黑洞的玉质瓷器店里，那消瘦的老头子和顾玄骨呈对峙的姿势站着。
只是他神情没有面对况莞月和王明德，甚至从前那些最后安然给他做了肥料的那些人的得志意满，此刻的他一脸谨小慎微。
眼前的少女实在让他感觉过于诡异，看不透的玄学修为以及那不自觉的奇怪的亲近感，他往日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
老头子将话吞咽在喉咙当中，警惕的盯着她。
顾玄骨歪了歪头，似乎是好奇他为什么后面到底是什么，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不说了，我以为你很有兴致聊天呢……”
老头子脸上神色一变，没了刚才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轻松之感，反而变得郑重起来，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你是谁？”
他再次问道。
顾玄骨眼睛微微弯起：“那你又是谁呢？”
老头子嘎嘎古怪的笑了起来，黑雾散去，顾玄骨瞧见眼前那消瘦的老人慢慢崩裂，化作一颗粗壮的老树，那树干和枝叶不由分说的向自己袭来。
顾玄骨也不着急，手中的铜钱夹在指尖，瞬间三枚铜钱飞出，只一瞬间那枝干就被拦腰折断。
树根扎在地上纹丝不动，只因为自己损失了手脚暴躁不安。
“原来是红树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