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脸上瞧起来诡异的笑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又被痛苦的狰狞代替。
勉强再次开口，这次再也没有刚才小看人的模样，反倒是求饶道：“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条小命，日后我也记得你这大恩。”
顾玄骨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手中随意的拿起一个瓷瓶，仔细的瞧着……
红树努力的挤出笑容：“若是您喜欢，这店里的您随意挑……”
那瓶子张牙舞爪的冤魂覆在上面，可真不是让人喜欢的好礼物。
“这东西送我，我可不敢要，好好的人，如今弄成冤魂索命，你想送，我还害怕晚上做噩梦呢……”
顾玄骨脸上笑容甜甜，只是笑意不到眼底。
红树嘿嘿一笑说道：“这哪能，他们到您手里，肯定乖巧的不得了……放在屋子里，可是十分好看的装饰品呢……”
他紧张的看了看顾玄骨的脸色，浑身疼的动也不敢动，顾玄骨不说话，他想了想接着说道：“这店里来的客人，可是爱不释手的……”
他这里有个规矩，来店里的客人买走了东西，就走，若是不买东西，就要留下来做肥料。
他觉得自己这个选择很好，做肥料也要挑有缘人嘛……
顾玄骨挑了挑眉，终于开了口：“爱不释手？”
“是呀，我这东西也不害人，反倒是有助于增强他们的运势，有眼光挑中的客人都是有福气的，至于没挑中的，那都是倒霉鬼们？留下来给我做肥料，不好么？总能尽了他们的价值……”
红树理直气壮。
他还帮那些人实现了人生价值呢，总比当做一个废物一样活着好吧。
现在让他们这些废物活的体体面面的，难道还不仁慈？
你看看，这些瓷器，一个个精致的能到博物馆当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