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莱试出那绿气不似预料中的那么厉害,心便放宽许多,见此情形,正合心意,便不再强抗,反把剑光连同光幕一起略为缩小,表面故作不支。
等缩小了十之一二,光幕已经迫近李白和钱莱的坐处,冷不防钱莱突然全力施为,使得佛光、宝光同时暴涨,本意是想将妖蚿的丹气震破。
只见数十百丈金光、宝霞暴涨急涌中,耳听妖蚿连声怒嗥,绿气先被震破,脱了束缚,一片碧光闪过,妖蚿全身忽隐,不知去向。
钱莱自以为得计,心道:“我们不该胆怯谨慎过度,一味防守,不敢反攻。方才如果合力抵御,或将光围缩小,索性任其吞入口内,再合力施为,当中怪头必有一个震成粉碎,给妖蚿一个重创,岂不也好?
如今妖蚿逃去,必又是逃向平台养伤,复原再来,未必再肯上当。似此相持,真不如趁其负伤未愈,乘胜赶去,合力与之一拼呢。”
他越想越觉有理,正要告知李白吉凶有数,株守无益,不如试上一试,不行再说。
但是,他忽然发现,那光幕加大之后,并未缩小还原,四外一片浑茫,先前所见仙山楼阁,翠峰琼树,以及对面妖蚿所居的金庭玉柱,宫殿平台,都不知去向。
仅看出连人带光幕,落在一个极大的山顶之上,地势十分平坦。
原来,妖蚿暗用大挪移法,要分化钱莱和李白,幸好李白及时祭出紫郢剑和青索剑,才让妖蚿暂时退却。
而且,用幽冥鬼手幻化出来的法宝、飞剑、佛光,均具极大威力,防御严密。
妖蚿仅能用那一丝真元之气,里应外合,却不能全身入内为害。
只要运用佛家金刚天龙禅功入定,不被它的幻象所迷,便可渡此难关。不论有何身受,都置诸度外,自可无害;否则,就不免要吃它的大亏。
李白用传音入密之法,告诉钱莱如何入定,让他加倍小心,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钱莱闻言大惊,立即按照李白传授的天龙禅功入定。
天龙禅功是上乘佛法,虽然钱莱是初学,但毕竟有李白这个名师传授,而他本身福缘根骨既厚,平日一入定,便如一粒智珠,活泼泼的返照空灵,心如止水,不起一丝杂念。
这时却是不然,先是心乱如麻,不能返虚入浑,物我两忘;等到勉强将心定住,身上又起诸般痛苦,疼痛麻痒,同时交作。
再试着往外一看,李白竟然不见了,紧接着现出奇异的微妙景象。
不是眼前珠茵绣榻,美女横陈,玉软香温,柔情艳态,秋波送媚,来相引逗;便是赤身玉立,轻歌曼舞,皓体流辉,妙相毕呈。
那些女子舞着舞着,忽然轻盈盈的一个大旋转,宛如飞燕投怀,来相昵就。随闻一缕极甜柔的肉香,沁入鼻端。
那又凉又滑的玉肌,更是着体欲融,荡人心魄,让人面红体热,心旌摇摇,几难自制。
如果是在刚才,钱莱必定以为她们是妖蚿幻化的美女,必以法力抵御降魔,中它圈套无疑。
此时已知身入危境,一切见闻身受,全是幻景,稍一镇压不住七情,立为所算,只得任其偎倚,不去理睬。
不料对方得寸进尺,竟把丁香欲吐,度进口来,立觉细嫩甘腴,不可名状。香津入口,又起遐思,心神一荡,抗既不可,守又不能。
钱莱自知危机瞬息,稍懈即败,哪敢丝毫大意。没奈何,只得听其自然,只把心灵守住,运用玄功,勉强压制心情,不为所动。
总算以前根基扎得稳固,有时居然在万般为难之下,入定起来。心智刚一澄清,幻象齐化乌有,越知只有定力诚毅,才可以战胜邪魔。他越发加紧用功,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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