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南音将蒋程雨推到地上的假象，他将南音拉到一旁，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她不要冲动。</p>
南音和蒋程雨之间的那些事，他也是知道的，刚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以为是南音恼羞成怒，毕竟她会和卫时墨离婚，横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人是蒋程雨。</p>
可后来冷静着想想，又觉得不对，南音是哪种人，他还会不知道吗，虽然不是亲姐弟，可好歹也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p>
只是，大家都说眼见为实...</p>
胡乱八糟地想了一堆，他开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p>
直到医生给蒋程雨上了药，他才停止了思绪。</p>
而卫时墨早在南音跑走的时候，他就走了。</p>
他看到还抽泣着趴在他肩膀上的人，他不可能就这样把她丢下，即使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夏苒苒那女人的身影。</p>
他想到她被南音拉着跑开时候的神情，想到她那对缠着震惊的水眸，依旧，他到现在还没有给她的那个答案。</p>
一件件事推压起来，就像越累越大的毛线球，一不小心就被打了结。</p>
他亲自把蒋程语送回了家，到门口的时候，她却又拉住了自己的手。</p>
她脸上有着很明显的委屈，那梨花带雨的小脸，让他不禁再一次想到夏苒苒。</p>
他发现，这次回国后的蒋程雨越来越爱哭了，他不喜欢爱哭的女人，可却总喜欢吧夏苒苒惹哭。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别人无法体验的恶趣味，可当他面对蒋程雨的哭脸时，心里莫名滋生了一种反感。</p>
这种情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总之，他一直没弄懂。</p>
蒋程雨要他从她上楼，他疼了一口气，还是照做了，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没打算进去。</p>
她却从后面抱住了他。</p>
她说，她害怕，她没有安全感，让他陪她一晚。</p>
他拒绝了。</p>
原因，顾太太还在家里等他。</p>
蒋程雨当时的眼神是震惊地，她没想到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p>
"擎川...我对你放不了手。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对我穷追不舍，现在我喜欢你了，我爱上你了，你却不要我了...这样对我公平吗？"</p>
她虽然说的很平静，可心里早已经歇斯里底，她不能把这最后的依靠都放弃。</p>
他听着她说喜欢自己，甚至是爱上自己，这是他多年以来就希望的，可现在真正听到了，那种原本该有的兴奋感却一点也没有。反而呈现上来的，是一种满满的负担。</p>
"对不起。"</p>
他当时只跟她说了这三个字，他知道自己这样说，很自私，可如果不这样做，就会和南音说的那样，痛苦的不会只有一个人。</p>
他把她环在他腰上的手掰开，转身又郑重地看了她一眼，"程雨，对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以后你有什么困难的都可以来找我。"</p>
但是，请原谅他，不能再对她付出向之前那样的感情。</p>
"顾擎川，你混蛋！"蒋程雨几乎是吼出来了，楼道里甚至还响起了凄凉的回应。她的眼睛比之前更红，眼眶里盛满了泪水。两脚一垫，双手突然去捧住他的两颊，"我不甘心，擎川，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说过，你只喜欢我...为什么会爱上别人？擎川，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对我...还有没有一点爱，哪怕只有一丝...我也不无所谓。只要你还有那么一丝的喜欢或者爱，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那些名分，或者地位，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p>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亲密的动作，哪怕他之前那么喜欢她，他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她以为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单纯的爱，现在想来，那种爱不过是未到深处。</p>
他还是将她送进了家门，只是却又匆匆忙忙地出了来，下楼的时候，都没来得及等电梯，直接从楼道里跑了出来。</p>
他现在想做的事，就是去见顾太太。</p>
只是让他失望的，回家的时候，看到外面漆黑黑的一片。以往，他都能在门前看到一盏灯，而今天却没有，心中便有些数。</p>
那灯是夏苒苒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夏郑宏总是会办公办到很晚回来，而沈佩霞就会在门口点一盏灯，带着她一起坐在门口等工作归家的人。</p>
这习惯一直没有变。直到她嫁人，哪怕她知道顾擎川三天两头不回来，她还是每天都会像母亲那样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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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擎川心急地找不到人，她们走的急，把手机落在了餐桌上。给南音连拨了三次，三次都是无人接听，无计可施下，居然给卫时墨打了电话，只可惜，他也在找人。</p>
后来，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他打电话给顾宅，想问南音有没有回家。因为刚才在酒店，是南音把夏苒苒拉走的，想必她们现在一定在一起。</p>
接电话的人是管家，幸运地，让他知道了南音已经平安到了家，最这个姐姐，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管家同时又告诉了他，夏苒苒也在顾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