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狠狠地挥了下拳头:“是应该好好处理,我最讨厌骗婚的了。”
雷皓没有理他,转头望向窗外。徐镇阳笑了笑,也望向了另一边。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甚至这条回城的道路上都看不到几辆车,似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默。
窗外是黑暗的,间或夹杂着短暂的光明。王富贵的小车就象黑海上荡着的一叶孤舟,在这路灯昏暗的路上疾驰着,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树木带着朦胧的怪影扑面而来,让雷皓终究是有点伤感了。想到韦青青,想到方婷,他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还没等他抒发完心中的不平之气,却看见王富贵抿嘴拧眉,也重重叹了一口气,姿势语气竟与他有异曲同工之妙。
雷皓被逗笑了:“我是想到事心烦,所以才叹气的,你又是因为什么?”
“我也是有事心烦啊,小惠跟我说,她的直播间被人捣乱,几乎要开播不了了。肖家武馆对小惠的踢馆视频矢口否认,还放出了他们自己的视频,就差直接骂小惠他们是骗子了。”
“咦,怎么会有这种事?当时不是现场直播吗?还有那么多现场观众,这个是他们否认就能否认得了的?”
“小惠只有一个摄像助手,很多角度拍不到,而且徐哥的动作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点。肖家武馆每一层都有许多摄像头,他们把这些图像拿去剪辑,最后效果居然是肖其森赢了。而且最诡异的是,当时留下联系方式的一些家长,要么是避而不答,要么是信口雌黄,形势对小惠很不利啊。”
雷皓撇撇嘴:“真的假不了,多么简单的一件事,过两天我们再上门踢馆一次不就得了?这次多带几个证人和摄像机,”
徐镇阳也撇撇嘴:“没空,我可没那些闲工夫整天陪你过家家,我有我自己的职责,职责以外,恕不奉陪。而且,吃了那一次亏,肖家武馆肯定对挑战的资格卡得非常死,不可能再给别人同样的机会了。“
王富贵道:“没错,根据小惠打听来的消息,肖家武馆现在严防死守,完全不许外人进入。而且还派人在城里到处找我们,要打断我们的腿,让我们没有再挑战的能力。刚才那波人,你们也看到了。”
说到刚才的事,雷皓立马就有了一个主意:“小惠的直播主要是武术搏击?有没有兴趣插播一些江湖传说之类的。”
看到王富贵满脸的茫然,雷皓继续道:“几百年前,云南有个五毒教,教主何铁手,后来跟着袁承志出海避祸去了,护法何红药,后来找到金蛇郎君殉情去了。”
王富贵更加茫然了:“你说武侠小说的情节,是要做什么?”
“做引子。五毒教烟消云散已经几百年了,不想近日之江湖,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门派,同样是门风诡异,同样是用毒著称,江湖中人都亲切地叫它梅D教。”
王富贵的眼睛亮起来:“教主肖其森?这个倒是一个很好的看点啊。”
“今天在学校后山发生的事情,看到的人太多,听到的人也太多,我不相信肖家武馆能全部收买,至少那个梁老师一看就是很正直,完全不是能收买威胁的。既然从踢馆的视频上我们没法搞倒他们,那就直接把他们的名声搞臭,要是能拿到肖其森的体检报告,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王富贵好像茅塞顿开一样被瞬间打开思路,正要畅所欲言的时候,雷皓的电话响了起来。
“和尚,有什么好消息吗?”
“雷哥,重要消息啊。我查到了,那个韦应物是青青舅舅的儿子,是她的嫡亲表哥啊。”
雷皓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不准结婚吗?”
“这个我也问过人了,G省那边民族众多,情况复杂,很多地方婚姻法都实行不下去。那里有些地方讲的是一女来一女往,女人出嫁后所生的女儿,必须要嫁给她娘家兄弟的儿子。并且舅舅大过天,外甥女的婚姻大事必须由舅舅做主,连外甥女的亲生父母也无权干涉。”
雷皓都听傻了:“这个是陋习啊,要破除啊。”
“雷哥,我的亲哥啊,这个陋习都流传好几千年了,要破除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现在的问题是,青青怎么办?我怎么办?”<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