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联春说,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也就这几天接送一下。沈砚白解释说,毕竟在友好协会门口,被人看见了,自己又需要去做一些解释,很麻烦的,希望齐联春能够理解。
齐联春想想也是,自己恐怕是在友好协会挂了号的人,如此密集与沈砚白接触,怕是会给沈砚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也就表示,明天就不来接送了。
到了沈砚白的家门口,齐联春从后座上拿了大包小包一堆东西,他跟着沈砚白要进院子,沈砚白问:“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这都是什么?”
齐联春说:“外面不方便,回家再说吧。”
看着齐联春捧着这一大堆东西,沈砚白也没办法,便帮齐联春打开院门,一直到了家里,齐联春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方桌上,不小心还掉落了一个小一点的纸包,齐联春一边捡,一边说,“都是补血的,昨天你流了不少的血,应该要补一下的。”事后林嫂和沈砚白看到这里面包括红糖、枸杞、银耳、桂圆干,每包都分量十足,除此之外,还有十包中药,齐联春很细致,特意让中药房的伙计在包装纸上写了煎煮、服用的方法。
见齐联春大包小包的进门来,林嫂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连忙倒茶让座。齐联春的细致用心,沈砚白实在不好拒绝,便让林嫂都收下,林嫂同样能感受到了这份暖人的心意,她说:“齐先生一定留下来吃饭,我这就去多做几个菜。”
齐联春说:“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别拿我当客人,不用多做菜,跟平时一样就行。”
林嫂点点头,便去厨房忙着做晚饭,齐联春转而对沈砚白说:“我想跟你聊聊。”
沈砚白知道齐联春想问什么,实际她也想对齐联春作出一些解释,于是沈砚白便把齐联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人坐下后,齐联春问:“昨天的事情啊,我想想挺害怕的,我真怕你出什么意外,我想知道,昨天究竟是什么人开枪伤了你?”
沈砚白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也可能是重庆的人,或者是延安的人,他们也许认为我是一个汉奸。”
齐联春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当然不能去医院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中国人,去医院的话,这事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遭到爱国人士袭击,影响一扩大,这不就是让更多的人都以为我是汉奸吗,我也一个普通人,受不了背后让人骂,你懂吧,再者惊动了日本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好处,所以这点小事就忍了算了。”
也许是沈砚白低估了齐联春的判断力,或者是沈砚白并不理解齐联春的所谓直觉,她的这些解释在齐联春看来就是掩盖真相,齐联春根本就不相信沈砚白的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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