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知道你在这药里做了手脚?”
洛灵之所以直接将这话说出来,完全就是在给绿翘一次机会罢了。
绿翘连忙跪在地上,“既然姑娘在奴婢进门之时就已经知道了奴婢得心思,那奴婢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奴婢只想问姑娘一句话。”
她抬起头来,望着面前面缚白绫得女子,心中依旧如当初一般生起敬畏之心。
洛灵面无表情,“你想问的恐怕也只有一件事,郑妃和十三皇子是不是我杀的?”
绿翘默认,语气有些偏冷,“还请姑娘如实相告?”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洛灵反问道,随即自问自答,“你既然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我所为,纵然我说的再多,于你来说不过都是在狡辩罢了!”
绿翘没想到她得心思被洛灵摸得一清二楚,她认了,“既然姑娘已经知道了,要如何处置奴婢,奴婢悉听尊便!”
洛灵直言相告,“我不会处置你,如果要处置你,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我想知道的是,此次这事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绿翘说道。
洛灵扬了扬嘴角得弧度,“你一个婢女,此事若不是有心人教唆你,你又如何有这个胆子?那些药,让我猜猜,要么是对我病情加重的药,要么就干脆是毒药。这可不是你一个婢女的身份弄得到的。”
“既然姑娘什么都知道,又为何来问奴婢?”绿翘有些直接。
“问你,是在给你机会,莫非你忘了当日除夕之夜白狼一事?你主子背了黑锅受人牵连,我与朱妃差点命丧狼口,这一切难道不是有人背后故意使用计谋?若你不说,可以,大不了这碗药我赐给你喝了便是!”
洛灵有些火大,可能是看不见得缘故导致她得脾气比以往要暴躁些。
绿翘被她得气势震慑住,她仔细的回想起之前得种种,似乎都与洛灵有关。她得一番话,倒是真把她问住了。
“姑娘,真的不是你?”
洛灵冷冷道,“你一个婢女,于我来说本身就没任何价值与威胁,我与你废话,只是不想手上多沾一个人的鲜血罢了!”
绿翘皱起眉头,“倘若真像姑娘所说,那杀害郑妃娘娘和十三皇子的人到底是谁?姑娘肯否告知奴婢一声,也好让奴婢死的瞑目。”
洛灵身子微微前倾,右手倚靠在桌上,“让你对我下药之人,便很有可能参与了杀你主子一事。”
洛灵没有说的再深一些,串联着近来发生的一切,要从那次除夕之夜后说起,在那之前,梁皇一门心思都在两个联姻这事上。在那之后,那夜她与夏侯焱夜探栖梧宫,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那名叫桑椿的谍者。
再之后夏侯焱带着迎亲队伍来到梁国的前几天,那谍者为了嫁祸给她,不惜出手杀了郑妃和十三皇子,事后褚裕帝得知不是洛灵所为也并未深究,由此可见,褚裕帝就算知道是谁也暂时不想处置,不过是等着秋后算账罢了。
这么看来,这件事还是与两国交好一事有关,褚裕帝不想将夕月公主嫁给大勋国,为的是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绿翘想了一番说道,“是夕月公主告诉奴婢的,她说人是姑娘杀的。”
夕月公主?
这倒是与洛灵想的有些大相庭径,夕月不善于背后搞动作,那么便是与夕月公主相交甚好之人在背后搞鬼。
琳盈郡主和林默雨两人,最近与夕月来往密切,尤其是林默雨,近几个月来常常拜访夕月公主。
“好了,我知道了!你要想找出杀害你旧主的真凶来,就去告诉夕月公主,说我已经将你送来的药服下了。”
绿翘有些惊讶,“姑娘,万一这是毒药,纸包不住火,夕月公主如今就在太后的佛堂,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得知姑娘的情况?”
“这一点,我自有主张。”说完,洛灵又补了几句,“当然,你也可以将我知道这药有问题一事如实禀告夕月公主,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命和你主子的冤情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绿翘迟疑片刻,洛灵随手挥了挥手,
“下去吧。”
事情又过去了两天,正午时分。慕容袭正在太后宫殿,本想着拜访完太后就去看洛灵,偏偏这时候菊苑的宫女来报,说是洛灵病情恶化,脑内的淤血肿块加大,随时有可能危急到性命。
如今,太医们已经在菊苑了。
太后听闻,当即去了菊苑,慕容袭紧跟其后。
菊苑得院子里宫女跪了一地,太医也纷纷跪在外面,太后见状,不禁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个太医,不在里面替人看病,通通跪到外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