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送走了一拨人，姜凡坐在凳子上，长出口气，边上湖山道长沉吟半天，开口问道：“姜师傅，今天你处理的这件事，怕是有些不妥吧。”
姜凡给湖山道长师徒俩各倒了杯茶，问道：“道长认为有何不妥？”
湖山道长捋了捋胡须，皱着眉头，道：“今天你放任这些怨灵离开，他日若再次找上付海，这又如何是好？”
闻言，姜凡摇摇头，笑道：“不会的。”
“哦？”
湖山道长眉头一挑，问道：“姜师傅为何如此肯定？”
姜凡道：“就凭他们是抗击倭寇的英雄，所以我相信他们可以做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一个想要将他们送入轮回，很难，这并非是我法力不够，而是他们心中不愿，毕竟他们若是能够放下心中的仇念，当初完全可以留在城隍爷身边，这可比下阴曹强多了。”
湖山道长恍悟般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说的精神错乱与今生的报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姜凡解释道：“天地间凡事皆有因有果，而今生的精神错乱，大多是前世造就杀业的报应，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忤逆直系尊长而成的，付海前世为军人，犯下的杀孽自然不少，而且他出卖情报，坑杀忠义，这更是天地所不容，而几经转世之后，也曾多次犯下杀业，这才遭此报应。”
“那这种报应都是隔世的吗？”凌出尘开口问道。
姜凡点点头，道：“这类讨报非隔世而成，有的牵连好几世，故成夙世业，所以想要解除的话，几乎没有可能。”
“那有没有办法减轻呢？”肖老爷子开口问道，这几个人端坐在姜凡面前，感觉像是小学生在听老师讲课一样，包括湖山道长听的都是格外认真，他修行这么多年，始终秉承内心，一心向道，所以对因果之事接触相对较少，今天姜凡一番话，也着实令他开阔眼界。
姜凡捏了捏鼻子，道：“怎么说呢，其实不管是夙累业也好，还是前世业等等，都是因为当初种下恶因所导致的，不管是已经在讨报的，还是出现征兆之初，多做善事，多积功德，闻法闻道，劝人向善，总能够减轻自身业力，至于说能否彻底消除，还需看自身的福德如何。”
下面这这几个人听完，全都恍悟般点点头，他们都是修行之人，行走江湖之时，自然弘扬道法，积累功德，只是他们从未深入想过这其中还有诸多因果之事，而姜凡今天所讲的，便是将其中因果掰开了揉碎了来说。
什么因造什么果。
这也正是应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
这时，凌出尘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问道：“那我这病你能不能给看看？”
姜凡看了看凌出尘，吧嗒吧嗒嘴，道：“你这身体太虚，补一补就好了。”
闻言，凌出尘翻了翻白眼，道：“你身体才虚呢，我就是总感觉胸口这块莫名其妙的胀痛，到医院检查过，但是没查出什么结果来，正好今天在这，你看看我这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姜凡点点头，也是收起玩笑心思，认真道：“有，你这也是正在被讨报的因果。”
凌出尘捏捏鼻子，道：“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呀！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报应呢？”
姜凡道：“你这我就得从头跟你解释。”
“好好好，洗耳恭听。”
这几个人跟小学生似的，坐的板板正正的，认真听姜凡讲课。
姜凡抿了口茶，沉吟片刻，道：“你这种情况属于果报表现在身体方面的症状，而这种果报可以分为许多种，比如某部位的器官症状，外表皮的症状，以及血气经脉的症状等等，而这其中最难处理的，则是后两者，外表皮症状轻易可解。”
“它们的现象大部分是比如你的胸口时常胀痛，或者感觉阻塞欲闷的感觉，另外有无形的病痛窜走，今日在胸，明日在背，或者在足等等。”
凌出尘直点头：“对对对，那这种的形成因是什么呢？”
姜凡道：“这种现象的形成因，大多是造了睚眦必报而害人致命的恶因，而业因讨报大都隔世而形成，这种业力的牵扯，对于修道者尤为明显，因为它的目的是一次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