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阁楼。
许寒方才想起,自家的小娇妻还在房中等着,自己何苦又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便理了理衣容,径自还往卧房。
“夫人,让你久等了。”
许寒推门而入,一股暖风扑面而入。
门外正当冬末初春,夜气正寒,而屋中却炉火熊熊,暖意融融。
鼎中的檀香袅袅,屋中香气四溢,这春暖花香的气氛,顿时扫去了先前的不快,让许寒的精神为之一振。
房门反掩上时,许寒却忽又听到似有潺潺水声,正从内室中传来。
许寒心怀着好奇,徐徐步入内室,当他转过那道雕花的屏风时,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眼珠子陡然暴睁。
屋中水气缭绕,一袭倩影正自雾中晃动。
透过那朦胧的水雾,却见宋歆芙正躺在大木盆中,享受着沐浴的惬意。
似乎是因为水声霖霖的缘故,她并没有听到许寒进来的声音,依旧背对着他擦洗着身子,嘴里边还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宋歆芙似已沐浴完毕,“哗”的一声便,便是从澡盆中站了起来。
她浑然不知许寒就在旁边,坦然的从水中站了起来,窈窕身子那带起来的浴水,从粉白的香颈滑过,淅淅漓漓的坠落入澡盆之中。
宋歆芙擦干净身子后,便裹了件薄薄的纱衣,在那水雾的熏蒸下,薄衣如半透明一般,如何能掩住那如雪的肌肤。
那薄纱下的诸般曼妙,若隐若现,更是肆无忌惮的挑动着许寒。
看到这里时,许寒岂能再忍住,几步上前,便将宋歆芙从后环抱住。
宋歆芙吓了一跳,本能的欲要挣扎,待瞅见是许寒时,却才缓了口气,脸上不禁掠过红晕。
“夫君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也不出声呀。“她娇滴滴的抱怨道。
“我早就进来了,见夫人正自沐浴,便不忍搅了夫人你的雅兴。”
许寒笑道,说话间,双手已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走。
宋歆芙却又是一惊,窘羞道:“那妾身方才的丑态,岂不给夫君都看去了,真真是羞也羞死。”
只片刻,她湿润的脸蛋已潮红如霞。
许寒却亲吻着她道:“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好羞的,再说,夫人你方才的样子,活脱脱一美人出浴图,当真美极。”
宋歆芙给他这甜言蜜语一夸,又是羞又是喜,抿嘴浅笑不语。
许寒拥她入榻,笑眯眯问道:“夫人早不沐浴,晚不沐浴,却为何选今天沐浴。”
他这是明知故问,故意的调弄她。
宋歆芙一脸羞涩,不敢正眼瞧他,只低低道:“妾身想着夫君辛苦,所以才想洗干净自己,好好的……”
后面的话,她却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
“好好的什么?”许寒却偏就逼问。
“好好的……伺候夫君……”
宋歆芙扭捏半晌,贝齿间不好意思的挤出了四个字。
平素厅堂之上,仪态端庄大方的妻子,却不想竟能说出这等之词,许寒心中大动,暗想自己当真是娶了一位出得厅堂,入得卧房的贤妻。
此时的宋歆芙,嫩颈儿微微上仰,满面潮红如火,喘气声渐起,一丝一缕都充满了诱人的气息。
面对妻子这般诱人的春色,许寒焉能自持。
月光穿过窗缝,细碎的光点淋漓在那紧紧相拥的一对夫妻。
夜更深。
……
一晌念欢,夫妻之情更进一层。
许寒却并未沉溺于儿女私情,稍加享乐后,精神很快专注于他的大业。
申城一役,俘敌数千,再加上林翱的归顺,许寒手中一下子多了近五千的降军。
这五千降军,却不同于他在虔阳所募的新兵蛋,这些士卒皆是久经战火考验的老卒,其战斗力实际上并不逊于许寒的嫡属兵马,只因太子无能,才沦落为降兵。
许寒遂择其精锐,淘汰其伤弱,从中择出三千多青壮精锐,编入本军,其余则尽放归,好借他们的口,宣扬许寒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