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几个亭台,冷月在一屋前停住,她伸手指向屋内道:“她就在屋中!公子一定对她关心至极,我便不进去打扰了!有何事只需招呼一声便是。”
镜缘感激的看了冷月一眼,然后推开房门而入,屋外的冷月极通事理,又忙将门关上。
屋内胡媚儿安然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张脸儿依旧惨白,镜缘不敢去打扰,只在一旁坐下,静等着她的醒来。
“公子来了为何不招呼一声!倒是显得媚儿失礼了!”胡媚儿的声音片刻响起,言语之中带着一丝责怪。
镜缘忙道:“我看你熟睡……不敢打扰!”
“使公子见笑了!”胡媚儿欲挣扎着起身,镜缘急忙将她扶住。
“看见公子安好便好,媚儿总算放心了!这场灾祸皆是因媚儿而起,若是连累了公子,媚儿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胡媚儿道。
“鬼门行事诡秘莫测,又怎能说皆是因你而起呢?”镜缘忙道。
“那个人不是鬼门之人!他只是刻意在用鬼门之术,使我们以为这是鬼门所为罢了!”胡媚儿道。
镜缘心中一惊,但随即安慰道:“不管是不是鬼门,你无事便好!”
胡媚儿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害了公子,公子尚且如此关心我,真是个宅心仁厚之人!”
片刻又说道:“不过公子总要有些防人之人的,有些人总是心怀鬼胎的!”
“心怀鬼胎?”镜缘默默念道,莫名的他又想到了胡媚儿之前骗他的种种情景,难道这一次……
“我当然不是指的自己,我可对公子忠心的很!”胡媚儿一笑,片刻小声说道:“是除了我以外的一些人!”
镜缘看她谨慎的样子,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又看看紧闭的屋门,终于说道:“我看他也不像是坏人!”
“公子,好人坏人都写在脸上吗?你只凭看是分不出来的!”胡媚儿一笑。
“公子可曾想过,我们与那人决战,为何这无心宗之人出现的如此巧合?不但救下了媚儿,还救下了公子!”胡媚儿道。
镜缘心中一动,如此说来这的确有些巧合。
“最主要的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总不能无缘无故救一个没用之人!”胡媚儿再说道。
“他的目的?”镜缘想着,无论带他去柳林镇还是带他去李将军府,都是为玄天宗的未来担忧,他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有,也就是一个目的,就是想和他做朋友,可这又有什么错呢?
几声轻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思绪,胡媚儿急忙躺下,脸上再次显出苍白之色,镜缘竟有些佩服她的伪装能力,片刻冷月的声音在外响起:“我们公子与公子甚是投缘,不如今夜在这里小住,公子意下如何?”
镜缘看了看胡媚儿,正想回绝,一旁的胡媚儿伸手狠狠拉了他一把。
“答应下来!今晚上有好戏看了!”胡媚儿悄声说道。
“那,那就有劳了!”镜缘不知道这‘好戏’是什么,但胡媚儿既然说有,应该是有,他也只能如此回答。
“好,那冷月就去答复公子了!”外面冷月并未进来,只是远远的回了一句,片刻竟去了。
“公子可知在我受伤之时,我看到了什么?”看到镜缘疑惑的目光,胡媚儿一笑道。
“什么?”镜缘问。
“除了这无心宗两女一男之外,还有两个人!一黑一白,可以说我的伤能如此快的治愈也有他们的一半功劳!他们修为远胜你我,就是在苍云山也少有匹敌!”胡媚儿道。
“那又如何?”镜缘奇道。
“那还不奇?这一黑一白两个人修为如此高深,来苍云山干什么?且他们定是和这无心宗几人是朋友,或许也是无心宗之人!一时之间来了如此多的无心宗之人,公子难道以为会是好事?”胡媚儿道。
镜缘心中盘算,片刻说道:“我们还是看看再说吧!”
“对,所以我要公子今晚留宿于此!既然有那一黑一白二人,晚上他们定会商议与公子相关的对策,我们到时候需要想个法子偷听就是了!”胡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