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令浓彩红妆坐好,马车夫收了木梯,横放在自己座位旁,然后轻轻一跃,坐上马车,驾的一声,手上马鞭挥扬,抽到马背上,马背受疼,扬蹄奔跑。
马车奔驰,异常平稳,如腾云驾雾一般。
令浓彩悄悄揭开前面的车帘,这马车夫背影太熟悉了,看了一会,忽然嘴里冒出一句:“刘车夫!”
“刘车夫怎么是你?”
刘车夫就像聋子一般,没一点回应。
“停!”令浓彩急中呼道。
“住!”马车夫喝一声,四匹马乖乖收了马蹄,马车停得虽急,却极稳。马车夫回过头来问,脸上笑容波澜不惊:“怎么了,浓彩小姐?”
这样平起平坐,令浓彩和红妆可以清晰看见斗笠下的那张熟悉的脸。
“刘车夫,果然是你!”
马车夫脸上并没有显出惊惶或者不适,仍然淡笑低问:“浓彩小姐,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我们还要赶路。”
“刘车夫,你怎么回事?”
想平日刘车夫一身褴褛,又穷又老,贪杯贪赌,还有一个极其贪婪泼辣的老婆。
此时的刘车夫一身青绿绸缎长衫,腰间别着绢丝腰带,佩挂着白色玉佩,神色从容,哪里有平日的猥琐肮脏。
“刘车夫,你主子究竟是谁?”
“浓彩小姐,别急,到了自然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