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了两遍才接通,那边是刚睡醒懒洋洋的声音,“喂——”
“昨晚的酒喝多了,现在都没醒吗?”安筱话里带刺地挖苦。
“你有毛病啊,说什么鬼话?”
“姐,你知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样子了?咱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你都不回来看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冷冷冒出来一句:“我看,能把事情看好么?”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出事的是你的家人,就算你生我的气生大哥的气,你连妈妈都不管了吗?还有爸,爸很爱你吧?你不觉得自己太冷血吗!”
“少在我面前装善良了行么?你们都是有人情味的人,只有我冷血,只有我跟安家格格不入,大哥不是怀疑我的血缘吗?好啊,我也怀疑,可能我跟你们就不是一家人!”
“你在胡说什么?咱家刚出事,你这是要跟安家撇清关系吗?安檬,没有了安家给你当靠山,你真以为沈家铭会把你放在眼里!”
“够了!家铭很爱我,跟安家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配得到男人纯情的爱吗?以后别打电话给我,我正在备孕,不想被恶心的事烦!”
恶心?她二姐,居然说她,恶心!
安筱在院子里站到保姆过来叫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发现掌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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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那天,下着暴雨。
一大早天刚亮,安筱就起床化妆,她说她一定要光彩照人面对记者的镜头,决不让那些想看安家笑话的人得逞。
好不容易化好的妆,还没等出门就给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