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神情一滞,有些尴尬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其实,此事纯属误会。”
游彩花将身子往前凑了凑,笑问:“白大侠,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白玉堂苦笑道:“是这样的,我听说陈州灾民众多,便想到这里来找几家富户,顺些银子赈济灾民。不想遇上一个故人正被人追逐。他求救于我,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结果……唉!”
原来是这样!游彩花恍然地问:“你出手救你那个朋友时,都没问清楚缘由吗?”
“算不上朋友,只是认识。”白玉堂尴尬地回答:“家兄与他有些交情。”
“事情都没问清楚就胡乱救人,我服了你了!”游彩花抚额轻叫。
白玉堂哼道:“如果是别人,倒也罢了。谁让那展昭要做‘御猫’?他想抓的人,白某就偏要让他抓不着。”
“切!看不出来你这么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心眼儿居然这么小!”游彩花嗤之以鼻,不屑地撇了撇嘴后,转身走回床边坐下。
白玉堂也撇撇嘴道:“白某并非心胸狭窄,而是那姓展的欺人太甚。明明知道我们江东有五鼠,他却偏让皇上赐了个‘御猫’的浑名,这岂非故意让我们兄弟五人颜面无光?”
“好吧,这个问题先不说,”游彩花摆了摆手切入正题:“白大侠,你知道展昭为什么要追捕你救下的那个人吗?”
“白某不知。”白玉堂心里暗自惭愧,脸上却仍然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游彩花无奈地放慢语速,一字一顿地说:“那个人是刺杀包大人的刺客!”
“不可能,”白玉堂断然摇头:“包大人是来替陈州灾民作主的,我等小民心甚盼之,项兄岂会刺杀于他。”
“那人姓项?他的为人你清楚吗?”游彩花冷笑着问,心中却很得意——已经打听到第一个有用信息:刺客姓项。
白玉堂迟疑道:“我和项兄虽然相交甚浅,但想来他绝非奸邪之徒。”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既然和他相交甚浅,你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游彩花翻了翻白眼——这样阳光帅气的一个美男子,做事竟然全凭主观臆断,实在有损白玉堂在她心中的光辉形象。
听了游彩花的话,白玉堂沉吟片刻道:“姑娘说的也有道理,项兄约我明日酒楼相会,明日我且问他一问。”
“这个项兄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游彩花好奇地问。
白玉堂随口答道:“项兄姓项名福,乃是我家乡的人氏。项兄颇有勇力,但家中贫寒。家兄尚在之日,经常周济于他,因此他时来家中走动。数年前,项兄自言要到京城投亲,此后再无音讯,不想昨晚偶然路遇,他却正被展昭追捕,我便出手拦住展昭,放了项兄逃走。”
“白大侠,你后来又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游彩花尽可能地收集信息。一方面,她希望能在公孙策那里立个头功,好好地改善一下自己的待遇。另一方面,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包拯,陈州的赈灾钱粮到底被谁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