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臧能这句话后,屋顶上的白玉堂和游彩花齐齐变了脸色。等到那小厮走远,臧能正要转身进屋,突然觉得脑后风生,正想转头看时,浑身一麻,便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大,大侠饶命。”臧能看清身后站着两个黑巾蒙面,身穿夜行衣的人,马上识趣地讨饶。
白玉堂将臧能拎进屋里,正待细问藏春酒的事,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抓刺客”的声音此起彼落。白玉堂眉毛一挑,忙伸手拎了还在发呆的游彩花,破门而出,腾身跃上大树,见皇亲花园中许多手执灯笼火把的家丁,正举着刀往这边追来。
白玉堂见事已败露,想来今日将无功而返,只好在树枝上一借力,飞也似地出了围墙,往夜色中投去。他没看到的是,有另一条黑影,正在家丁的追逐下,也往这边奔来。
游彩花只听得耳旁呼呼风身,也不知道白玉堂越过了多少屋顶,最后觉得身体中空中轻飘飘地下坠,好一会儿才落到地上。借着微弱的星光,游彩花勉强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原来白玉堂已经逃出了陈州城。
游彩花被冷风一吹,总算清醒了点,于是轻唤道:“白大侠,没人追来,我们别跑了。”
白玉堂闻言停在城外的一座小山脚下。由于田地荒芜,百姓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附近除了一间缺少半个屋顶的茅屋,连一户农家也没有。白玉堂略一计较,正要拎着游彩花往那茅屋走去,一条黑影却如风而至,而且,那黑影一手执剑,另一只手中,也同样拎着一个人。
来人也是一身夜行衣打扮,来到白玉堂和游彩花面前,沉声问:“你们是何人,为何夜闯皇亲花园?”
白玉堂反手拨出背负的长剑,一把将游彩花拉在身后,冷声道:“阁下好身手,为何竟甘做安乐侯手下的走狗?”
“你是展昭。”游彩花突然指着蒙面人大叫——她对帅哥的声音过耳不忘的本领可不是吹出来的。
随着游彩花这一声喊,白玉堂和那黑衣人都吃了一惊,黑衣人摘下面巾,不是展昭是谁?
“是你们!你们为何夜闯皇亲花园?”展昭也认出了游彩花和白玉堂。
白玉堂见是展昭,脸色微变,伸手抓着游彩花就要逃跑,游彩花却一把抱住白玉堂的胳膊道:“白大侠,展大人不是来抓你的。”
经游彩花这么一提醒,白玉堂也注意到展昭手中拎着的,竟是一个女人,只是,那女人的身体软软地下垂,几乎是半挂在展昭身上,显然已经是晕过去了。
展昭将长剑归鞘,正色道:“白玉堂,展某并无恶意,前日之事乃是误会。今日在安平镇潘家楼上,白兄言词慷慨,痛斥项福,实在令展某佩服。”
白玉堂一惊,望向游彩花道:“这是怎么回事?”
游彩花心虚地笑道:“呃,白大侠,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坏人,所以才答应和他们配合来证明你的清白……展大人,我说的没错吧?白大侠为人正直、侠肝义胆、劫富济贫、锄强扶弱,怎么会和那刺杀包大人的刺客是同党呢?我早就知道这肯定是个误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