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游彩花看见皇亲花园的高墙时,不由大吃一惊——怎么展昭把自己带回这里来了?
皇亲花园中的家丁们搜寻未果后,早已各自散开。臧能所居的这个独院根本没人进来,他又不敢大声呼救,只能呆呆地站在屋中,只盼穴道早解。
臧能正自觉得手腿酸麻,突然听得门被轻轻推开,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面前。
“大,大侠饶命,小的没有乱说话,一直在这儿等着大侠您回来呢。”臧能见黑衣人去而复返,额上的汗珠滚滚地落下,脸上硬挤出僵硬的笑容。
展昭冷冷地道:“那藏春酒可是你所配?”
“是是是,啊,不是,不是……”臧能见展昭眼神不对,忙矢口否认。
“到底是或不是,说清楚。”展昭加重了语气。
“我……大侠饶命呀。”臧能汗如雨下,结结巴巴地道:“小,小的没,没有配制那种伤天害理的东西,那,那瓶酒是小的从,从路边摆摊的江湖货郎那儿花,花了五,王两银子买,买来的。”
“此话当真?”展昭再问。
臧能眨着眼睛道:“小的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侠。”
展昭心里总算大石落地,心知那藏春酒肯定是江湖骗子骗钱用的假酒,难怪游彩花喝下后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为何要买那假酒?”展昭顺口问。
“大侠有所不知,安乐侯爷早就放下话来,要小的们去寻极品春酒,寻得好酒者,赏银一百两,小的受不住那一百两银子的引诱,这才出此下策。”臧能见展昭的眼神不再杀气腾腾,态度便放松了许多,说话也利索了。
“下次再敢行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定不饶你。”展昭摞下这句话后,拎着游彩花离开了皇亲花园。
臧能苦着脸小声道:“大侠,小的不会乱说话,求您老解了小的这穴道吧。”回答他的,是静静的夜风吹过的声音,以及几只“嗡嗡”飞来与他亲热的蚊子。
“切,原来是假春药,还好还好!”游彩花心里暗自庆幸,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展昭拎回了陈州府衙。
“游姑娘,你且先休息,展某还有要事。”展昭将游彩花扔进先前她住过的那间厢房,随手解了她的穴道,转身离开了房间。
游彩花终于重获自由,用力地甩着胳膊腿儿,哼哼道:“死瘟猫,动不动就点穴,会点穴很了不起吗?哼,等本姑娘也学会了点穴,有你好瞧的!”在这一刻,游彩花已经几乎把学习点穴确定为向白玉堂提出的第三个愿望了。
骂完展昭,游彩花坐在床边,突然想起小白,便赶紧追出屋来,却哪里还有展昭的影子?大概因为她戴罪立功的缘故,也或者是因为看出她根本半点武功不会,展昭没再派差把守在门口,这让游彩花更加郁闷——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
不过,游彩花从来是想到便会采取行动的人,一天没见到小白,她心里惦念的慌,也不管现在已经是午夜,径直出门顺着小径,一路寻找,希望能找到个丫鬟或衙役打听公孙策的住处。
偏生这半夜时分,府衙中除了极少数人外,其余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游彩花黑灯瞎火地一路摸索,走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要不是她摸出手机照明,肯定早已绊到草根或石块摔倒。游彩花边走边恼火地低声嘀咕:“这是什么破府衙,到底有多大呀?条条路都一样宽窄,主次不分,房子也修得没有特点。哼,这么大个地方,连盏路灯都不安,真是有够抠门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