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理亏的很,唉,九尊琉璃白盏也没了,这次和那些北俱芦洲的老家伙们斗智斗勇才得了这样宝贝,结果还没捂热呢就没了,一想到这,许凤气狠狠的看了眼九爷,心里忖道:都怪九爷判估错那人实力,都怪九爷瞎膨胀的不知道天外有天,都怪九爷学艺不精,挡人家一指都快把自己憋死,都怪九爷逃过化虚的围杀就自持无恐,哼,都怪九爷。
许凤看了眼被妇人摇摇晃晃的秦启脸上的唾沫渣滓,再看了眼九爷,那家伙还是低眉顺眼笑眯眯的样子,许凤忽然就舍不得责怪了,那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九爷诶。
据说九爷极为遥远的祖上,也有一位和九爷很像的人,那时候九爷的祖上和自己的祖上交情十分莫逆,这份交情延续到了现在,九爷他们生生辈与我许家一起,无论我许家如何,九爷一脉很早就是许家一脉。
许凤甩了甩脑袋,将思绪拉回现在,掠过妇人看向后方躺在地上的那家伙,许凤忽然就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如若不然,那妇人可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半点的。
后方又来了一波人,是许家的其他长辈,他们自然远远看到妇人在那里揪住秦启的衣领,到了跟前,他那爷爷才说了句不得放肆,上探查后脸色瞬间铁青,吩咐了几句后,来到许凤跟前,恭敬弯腰抱拳道:“公子,究竟发生何事?”
许凤便挑了些能说的一一道来,老者听完后脸上冷汗淋漓,只是道:“让公子看笑话了,这不成器的孙子,差点就给家族惹来泼天大的祸事。”又犹豫再犹豫,问道:“公子,老朽有一问并无它意,望公子海涵,望公子解惑。”
许凤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那位前辈为何就要单单惩戒于贺崇,此事我并不清楚。”老者恭敬抱拳离开,只是出了那桃花渡后脸色瞬间铁青,那妇人还在哭喊,老者一个巴掌扇过去打的其转了三转,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拂袖上了马车,妇人顿时不敢再发出声音,只是默默流着泪,随着那昏迷的贺崇去了另一辆马车。
老者其子,也就是那贺崇他爹,给老者传音道:爹,是否因为那人欲杀鸡给猴看,我家崇儿才遭此大难?老者传音道:“还能有啥?!好了,回去再说。”
距离桃花渡不远处的对面也有座酒楼,正是与桃花渡其名的河海楼,楼上一座雅间里两位中年人在此喝茶,此时正有一人单膝跪地禀告之前在桃花渡发生的事,说乃元婴修士大战。
其中一个人“滋溜”吸了口茶,对着另外一人说道:“秦兄觉得这贺家还能在这巨乔城呆多久?”对面那人揉了揉太阳穴,答非所问,道:“这许家真不愧为天洲大家。”
之前说话那人皱着眉头轻敲桌子道:“那可不一定,不过承宣使估计要亲自跑一趟。”姓秦的那位摇摇头,道:“或许承宣使去了也不管用,哎,当初怎么就脑子被门夹了,寻了这么个苦差事。”
对面那人笑了笑,“不如让给我坐坐那虎头椅?”这巨乔城的城主长身而起,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走吧,该去看看了,贺家怠慢了许公子,我可不敢随意怠慢了。”
对面那人笑摇着头,随着秦城主一同下了楼。
秦城主下了楼后缓步向前,和秦启稍一对视后,径直来到刚下楼的许凤身边,对着许凤和九爷微笑抱拳,后又问许凤道:“许公子今日雅兴可好?”
许凤翻了个白眼,随意拱了拱手道:“好个屁,差点嗝屁了。”秦城主呵呵笑道:“许公子佳名远播,一般人怎敢伤了许公子半点毫毛?”
许凤白眼翻的更多了,几乎只剩下眼白,道:“你老秦哪只眼睛看见那是个一般人?”秦城主哈哈大笑,道:“对许家和许公子来说可不就是一般人吗?”
许凤眨巴眨巴眼睛,“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这巨乔城城主说道:“唉呀老秦,你他娘的咋还学会拍马屁了呢?而且还这么没有水平?”
秦城主破天荒的有些脸红,许凤稍楞,大概猜测到了始末,眯着眼道:“还说是你坐在一边隔岸观火,观出了个火焰大龙?你观你娘的屁!回家好好问问小启子吧。”